董文德哪里敢留妻儿在董家,他们夫妻成婚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最长的一次分别就是这次的乡试。

不曾想,就这短短的几日,他的妻儿就差点出事。

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晚回来一日,妻子会不会大病不起,女儿会不会被送走。

他生母就是病逝的,他非常害怕身边的亲人生病。最后董文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带着妻儿一同上京。

董文德让身边的小斯把他的意思传了出去,他得先探探岳父的口风。

陈老爷听后把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你看看这叫什么事,都是你平日里惯得,这简直就是胡闹。”

陈夫人好言劝道:“贤清年纪小,难免想事情不周全,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明日过去劝劝。你也是,他们夫妻是不曾分开过的,女婿对女儿好,你个老丈人有什么好动怒的。”

陈老爷道:“你见过哪个上京赶考的举子还带着家眷的?他就不怕他考不上,到时候一家子在灰溜溜的折腾回来?还有这一来一回的,你真当是去游山玩水了?他们就不怕路上遇到个贼人、匪患?一个个的都这么的想当然。”

陈夫人一愣赶忙说道:“我等下就去和女儿说,就如老爷所说,那两孩子太过的想当然了。”

陈老爷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你现在就过去,让敏淑早点带孩子回去,贤清上京她们可不好继续呆在陈家。”

陈夫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的不快。

陈夫人道:“你不心疼女儿,我还心疼呢。那董家是个什么地方,贤清这一走就得大半年,敏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等贤清回来还不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陈夫人心知丈夫不满,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今日这事她必须说明白才行。

陈夫人继续道:“如果贤清走了,我要留她们娘三个在陈家。我本就不看好这门亲事的,要不是贤清是在我跟前长大的,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陈夫人话未说完,陈老爷“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他何尝不知道董家难呆,否则他长姐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病死。

只是哪有女婿上京,女儿、外孙长住娘家的?

陈老爷恼道:“真是慈母多败儿。”他说完便挥袖离开。

陈夫人坐在椅子上气的眼泪直掉。

一旁的桂妈妈道:“您知道老爷的性子,怎好因为小姐、姑爷同老爷争辩?”

陈夫人道:“桂妈妈,您说我能不说吗?敏淑是个什么性子,贤清估计就是不放心他们,才想着带他们一同上京的。说我慈母多败儿,他也不想想贤清是谁家的孩子,那是他姐姐家的儿子,我对他好还变成我的错了?”

桂妈妈忙道:“老爷是心中着急,哪里就是真恼夫人了,这事还是和大小姐从长计议为好。”

陈夫人擦了泪,回内室梳洗后才问道:“大小姐在何处?”

陈氏这几日都在收拾东西,既然董文德要带她们一同上京,那么要带的行礼就不能少了。孩子们吃的、用的,就连药材那也是不能少的。

董文德一早就被约了出去,陈家的表兄弟,还有他几个同窗好友都要为他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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