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这个早就老死不相往来,忽然变化的很陌生张毕。
他木着脸,低沉的说道:“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张大三留下的东西只有你看过,对于墓里的详情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你必须下墓。”
我急得跳脚语气冷硬道:“不行,我答应带你们找到马王墓已经是我最大底线了,下墓绝不可能。而且,你能找到我也一定知道,我去陕北找过马王墓,没找到!”
张毕冷眼漠视着喘着粗气的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那张竹编的茶座上,像是在敲打五线谱。我感觉头重脚轻,但立马就被脚下一阵刺骨的冷,刺激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冷到心坎里的寒意消失,张毕阴郁的低着头,额头上一根根青筋像龙虬蔓延到太阳穴,他不耐烦的冷声喝到:“这是先不谈,不下墓的事情别让外人知道。”
我嗤笑一声,也不自讨没趣走了,算是把其他条件咽进肚子里了,不过我从他的话里差不多猜到了些什么。
张毕约我来打尖客栈显然是设好了套等我来钻,我前脚答应堪舆的事,后脚就有一个脸色古灰,手上满是鸡皮疙瘩的男人开了辆铁皮越野车。
在这个时候铁皮越野车还是个稀饭玩意,所以每一会就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我看那个开车的人一身的江湖气息,默默的收回饶有兴趣的目光。
夜尽天明,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打尖客栈,铁皮越野车里一共是六个人。除了我就是张毕请来的另外两个帮手,深藏不露的王任九和坐在我旁边贼兮兮的胖子。
另外一个叫赵山河,就是开铁皮越野车的那个人,据我观察他手上的鸡皮疙瘩似乎是中了尸毒后,毒性残留导致的。
张毕还请来的还有个老头,在我看来更不简单,李大三当年就是个鸡皮鹤发的糟老头子,李大三就诠释了扮猪吃老虎,都说人老了就像成了精的动物。
老头马八,早些年是长沙土夫子,后来跟人走南闯北混出了点名堂,之所以在队里是他在陕北盗斗有个贼窝,所以算当个当地导游。
进入陕北边境,越野车往鬼神涧飞奔。一路上飞沙走石的吃了一路的灰后,一伙人显然也没有要磨合的意思,我旁边的胖子是挺看不起闷声闷气的王任九和老头的。
今天除了和胖子讨了两句嘴外就是考虑以后的打算,要我下去马王墓肯定是不行的。
半眯着眼睛,张毕和赵山河已经不见了,胖子裹在被褥里鼾声如雷,王任九毫无存在感的藏在树上车里守夜。
逃跑这绝对是个机会,刚挪动的身体又躺回地铺,车钥匙放在赵山河手里,就我这种身手,用腿逃就只是作死,半夜的时候我去撒尿,正巧撞上张毕
“到了下面,真真假假的谁知道,拿着。”张毕随手把一把手枪丢给我。
我不下墓,也用不着枪。不要枪不是我怂,真枪我用过,还开了杀戒,我没拿滑落到地上的手枪。
“我这是为你好,毕竟”张毕不语,把视线移向树上的王任九,低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说完不跟我多啰嗦,转身就钻进帐篷里了,而我的视线还停留在王任九身上。
他什么时候转身的?王任九的眼睛像条毒蛇盯着我,我整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如临冰窖,最后我把小土炮塞进行李包里。
第二天,我们就在昨天夜里已经熄了的篝火边吃了点速食就上路了。半天时间,张俊杰就是胖子搭着我的肩,好哥俩的称兄道弟。
“胖子你怎么会干上盗墓的?“期间我提过不少类似的疑问,但胖子胡扯扒拉就不了了之。盗墓听着挺神秘的,但真进过古墓的盗墓贼都只把自己的半条命当命。
他们进墓后基本就没能想过出来,古墓里险象环生,墓主人为了防备盗墓贼同盗墓贼斗智斗勇,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这一行的不是祖传手艺就是被逼无奈,很少有清白人家愿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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