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信中有过交手,紫云宫的人进来山庄,总是要试试分量的。和傅信中随便聊天中得知,他特别佩服楚云陌的暗器功夫,相当了得,此为其一。这一届的新人大会,我都看了。楚云陌一登台,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他的惊鸿绝艳马上就显现出来。现在楚云陌红透山庄,说明他的武功底子本身就深如大海。他在擂台上表现出来的智慧,绝对和所有人不在一个层面。他的武功心计就不用说了,此为其二。我做事两位庄主都清楚,向来不打诳语。我特别到路草堂旁敲侧击过,那么巧,纵火前后两日,楚云陌正好向韩管事请假外出,说明他有作案时间,此为其三。楚云陌数月奔波下来,和山庄几乎所有隐士高人都交手过,我想他不仅仅只是对庄内地形熟悉,山庄的守卫情况想必他也不会陌生,此为其四。楚云陌在山庄如日中天,他的武功来历始终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这样武功心计智慧品行都皎皎如日月的人居然以前一直都默默无闻,我总是有些好奇,此为其五。考虑到二小姐和萧姑娘视楚云陌为良师益友,他在山庄也是有口皆碑,是以我不敢轻举妄动。我把疑虑告知两位庄主,即便是暗中调查,我也是隐晦曲折,从未流露出对楚云陌的怀疑,只是在默默收集证据。种种迹象,我觉得楚云陌的嫌疑相当大。最近数年藏剑堂都很太平,几乎没有值得一提的盗贼上门,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杰出的人物,属下不得不多虑。”黄岩果然是黄岩,难怪藏剑山庄最重要的守备重任交给了他。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不过大多数都是停留在猜测阶段,眼下还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楚云陌,加上他的好口碑,你行事谨慎,这是对的。楚云陌当初作为杂役入了路草堂,已经有人颇多微词,这次纵火案一切揣测都是我们的分析,并未证实,对楚云陌我们还是要慎重,不能再让旁人说出闲话来。综合判断,山庄还真可能藏有高人。此人一日不找出来,隐隐就是大患,是以我认可你偷偷的私下调查。”林天霸了解林天翔的心思,考虑的也很全面。

“对于纵火案前后有请假的,还有无新的线索?”林天翔追问道。

“这向来是山庄最棘手的部分。山庄人员繁杂,每日进出山庄的人实在数不胜数。不管是仆役、护卫、众弟子还是前来拜访交流的,简直多如繁星。楚云陌是树大招风,他还算本分,出去一般都和韩管事打打招呼。绝大多数人根本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出庄的。要想在这个方面来严格登记控制,几乎难以办到。”林天霸耐心解释道。

“我同意天霸的分析,既然没有任何直接的人证物证指向楚云陌,黄岩你还是悄悄暗中调查的好。以轩和如心是非常敬重楚云陌这个师傅的,他还相救过以轩和如心。虽说楚云陌的武功来历,大家心里都有顾虑,但如果他是清白的,以后山庄的剑术他都是发扬光大的人选之一,完全是美玉一块。故而你的所有调查纯属于个人行为,和山庄无关。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林天翔把意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两位庄主的苦心,属下明白。如果楚云陌是被冤枉的,当然皆大欢喜。山庄多了这样一个天才,终归是好事,我知道怎样掌握分寸。既如此,没有什么特别交代,属下便告退。”黄岩的目的已经达到,两位庄主并没有反对他的怀疑,他可以放手去调查,没有后顾之忧。

“去吧,小心行事。”林天翔最后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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