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刘奶奶买的新衣裳,吃了三鲜饼,用牛皮纸揣了两块还带了包酱牛肉,这才出门,广场上依旧载歌载舞,小鱼儿坐在一边翘首以盼,子房快速走过去和她并肩而坐,递给小鱼儿一块还热乎的三鲜饼,笑着看着小鱼儿吃。

小鱼儿甜甜的说:子房哥哥最好啦!蠕动着腮帮子吃着饼朝着子房这瞅瞅那瞅瞅,子房终于板起脸严肃的说:

“没受伤!”小鱼儿这才放下心来。

子房扭了扭小鱼儿的小鼻子,小鱼儿也不恼,微微的笑,子房轻声说:

“今天晚上我要去山口一趟,你不要担心。”

小鱼儿瞪大了眼:

“你去山口干什么?找剑爷爷?马上就要魏老夫子持仙枝赐福了!你走了赐给谁啊!”

按照部族的规矩,由魏伯然老夫子持那根折回来的枝杈点溪水三次洒在折杈来的那个人头上,以赐福运。

小鱼儿抱着子房的手臂不松手。

子房摇摇头,笑着说:

“赐给你呀,给你赐福就是给我赐福了。”

小鱼儿俏脸一红,啐了一口,嘟囔着说:

“大流氓!哼!就知道欺负我!你去便去!只是……你要小心点呀!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无需等我的,天儿冷,不要担心我,剑爷爷手法通天,会一路护着我的。”子房摸着小鱼儿脑袋低声道,子房这么说只是想小鱼儿安心。

随后子房走到在人群中拉了拉猛瞟女子屁股蛋的魏老夫子,暗道这老不羞越来越不像读书人了!和他没个正形的勾肩搭背说了几句就背着剑匣消失在了黑夜中,小鱼儿满脸担心的站在广场上,几乎要站成了一块望夫石~

子时子房挺直腰背抱着酒坛进了竹林,敲开了小屋,把剑匣轻放在桌子上,开了酒坛掏出一大块酱牛肉和一块三鲜饼。剑老头一百个不情愿的蹲在旁边,一脸幽怨的看着子房,嘴里喝着酒啃着牛肉就着三鲜饼,这老头平时最爱睡觉,最讨厌被打扰,就算是那不死仙人的魂嚎叫的声音大了,老头子都会从床上跳起来抄起一根筷子丢过去,子房亲眼见过老头丢出的一根筷子在地上炸出了三丈大小的大坑……

“师父,有正事!”子房面色肃然,老头还是一脸幽怨的啃着三鲜饼,嘴里咂吧咂吧,好像全无滋味。

“今天我去了南老山山顶,和那泉水的源头交感,几乎就要使出那一式!只是最后关头抑制住了!”

老头一愣,喝了口酒送了送嘴里的酱牛肉,挠了挠满头花白的脑袋:

“你做的也对,那是不是仙人出手造成的地脉泉眼还两说……我毕竟没有去看过……就算是仙人一剑捅出来的,也过了这么久,剑意早就散了七七八八,贸然使出那一式得不偿失……你放心,咱脚下有个货真价实的,跑不了,嘿嘿,到了他耐不住性子的那一天……嘿嘿哈哈,只消一瞬,你就能成为古往今来那一式第一个大成的!咔咔咔……”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阴笑起来,声音比外面的鬼哭狼嚎还要恐怖三分,昏黄的烛火把两人的脸照的一明一暗。

小屋外逛荡的黑影莫名的一颤,如果是个活人的话,大概脊椎骨都抖散了……

“那你背这剑匣子来干嘛?”老头狐疑。

“这不是启不开么……”子房讷讷道。

老头接过剑匣,细细看了那十二个字:

活人成魔,死人成佛

如念心来

一声冷笑:

“这两面的刻的东西有些渊源。而且剑匣最近竟然养过活血,早该死去的灵性又复苏了!”

“千僧万佛血亡灾,

涤罪诛刑应世开。

魔佛妖僧怪和尚,

声声句句鬼如来。”

老头轻声道,子房眉头一皱:“什么诗如此瘆人?!”

老头轻哼一声,说待会再说,手掌往匣子上一按,忽然,棉袄袖子像吞了气一样鼓荡起来,凌冽的杀机轰然爆发,剑匣上像是长了刺,扎的老头子胡子直哆嗦,老头面目一凝,低喝一声匣子弹开,一道血光冲出,茅屋轰然垮塌,周围竹林尽是被气劲压弯,九把断枪气机交感嗡嗡铮鸣,若不是老头护住子房,子房几乎以为脑袋就已经搬家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才换上的新衣服,现在成了一堆破布条……那叫一个心疼呀!

子房却不知道,部族广场里,一胖道士器宇轩昂的走进了广场,当时魏老夫子正一脸揶揄的看面色桃红的小鱼儿,给她赐福,周围汉子不像是看赐福,到像是看热闹,吴叔在一旁欣慰的低声道:啧啧,这铁定和子房那小子成一家人了,赐福也能叫我家小鱼儿替!这胖道士不知这群土著蛮夷在干什么,硬着头皮大喝了一声:

“四年前哪个狗贼用扫帚伤了我师父!给老子滚出来!”

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接着同样一把扫帚飞出,之后嘛,有人说那胖子飞出了七十里,有人说那胖子飞出了一百多里地,反正浑身金玉绸缎都被打成了金粉玉粉布条条,至于那头小水牛,据刘子说被不知从哪出现的邢蹄子一蹄子踢成了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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