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锣四声,已是四更天。

江陵城的归林居拐角,却有一坐一站的二人。

“你知道我会来?”站着的那人问。

“老叫花如何知道公子会来此地?不过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罢了。”老叫花伸手过去,抓起一坛酒便豪饮了一口,“老叫花只不过未料到先找来的,是你。”

“你今日在大街上所言句句属实,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叫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道:“一切皆有定数,当你命格脱离原轨,便是你命中劫数的出现。”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人凌厉的尖峰对准了老叫花的脖颈。

老叫花却消除了声:“好一把睚眦剑,不减当年风采。”

那人愣住,“你刚刚是说她是我的命劫?”

“一个‘情’字了得。”老叫花的身形消失在了空气中,只余下这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在这巷中回荡。

情……劫?

那便斩之。

男人在黑暗下的眼睛是剔透的灰色。

这一夜,有人因焦虑一夜无眠,有人则因喜讯毫无睡意。

月瑾小心地抬起头,将顾景枕在自己脖颈下的手放进了被窝,然后缓缓起身,往宫殿外走去,她的身后,原本皇帝闭着的眼睛也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缓缓睁开,眼中是不明情绪的阴暗。

“阿瑾,你总算有机会出来了!”

“红鲤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月瑾抬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今日世子回宫之后带回来一个香囊,那个香囊我无论怎么看都是凉儿的手笔……”

“是那个还差百年便能有机会飞升的孩子?”月瑾对那个凉儿有些印象。

“对!然后我就套世子的话,结果你猜怎么着?”红鲤压低了声音,说道:“她说那是一个老叫花给她的!肯定是掌门人来收我了,才故意接近世子殿下!”

“对了那个香囊里面装了什么?”

“浸泡过雄黄的彼岸花……虽是有彼岸花的香气,但还是有一股雄黄的恶臭……”

“你是说那个老叫花是掌门人?!”月瑾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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