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他说,你丫是一根筋的玩意儿,大白天打盗洞形同找死,你没看见天空上面来来回回飞着一架无人侦察机?只要你有所行动,不出半个小时你把你抓起来!我说田七你先看看金钱豹的变化,离着幻魔血钻主人的墓穴如此之近,我想肯定会有点变化吧。
田七粉脸烧地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只手紧紧拽住衣领,气得语无伦次说,赖天宁你个大流氓!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干麻非要看我的?
我苦笑一声,田七一介女流,当着四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了,她再豪迈也是个女人。我说还是看我的吧,你帮着看一下总行吗?我的眼睛长在上面,烦劳你的大驾。
田七说这还差不多,她掀开我的衣领查看了半天,她吐气如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充满了我的鼻息,一阵血气翻涌,要不是咱一个老爷们自持毅力超群,早已想入非非了。
田七说:“金钱豹颜色跟先前的一般无二,昨夜刚检查了情况,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哪怕颜色一点变化,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金钱豹跟文成公主墓和幻魔血钻密切相关,三者相互感应,我和田七带着诅咒和魔珠而来,陵墓必定会给一些启示,但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征兆出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说明松赞干布陵墓下面根本就没有公主的尸体,充其量埋着几件衣服和常用物件。藏王墓并没有藏公主的遗体。王助理说当时一场战乱后尸体就不见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我拿着玉如意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金钱豹没有变化也罢了,幻魔血钻的感应绝对错不了,只要公主睡在地下,珠子能变幻光泽。很可惜的是,我折腾了半天,幻魔血钻一直是老样子。
我基本可以断定,文成公主的墓是空的,她真正的墓应该在别的地方。
按照部分藏文史书记载,一种传说是,松赞干布在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十年后就死了,藏王陵有他的陵墓,而文成公主晚死了四十年,官方布告说她死于天花,这种病在西藏视为邪恶之病,一般是不允许合葬的,加上当时吐蕃和大唐正值战事,当任赞普更不允许她跟松赞干布合葬藏王陵。
另一个传说比较靠普,文成公主跟松赞干布合葬的是她的衣冠冢,她的真实墓葬另建他处,传说当任赞普仇恨大唐,为了安抚阵亡数十万将士,想给她施加“鞭尸之刑”,部分姑师人感念公主跟松赞干布为汉藏文化作出的贡献,联合一些汉人制造了一场骚乱,从而秘密转移文成公主的遗体,下葬在一个秘密地点。但在大军合围之下,大部分姑师人被屠杀,少部分逃到了大山里。
我说这两个传说都没被载入正史,其间真假难辨,更多的被当作民间流传的故事形式存在。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属于政治婚姻的产物,一旦两国发生战事,这种寄予厚望和美好的联姻就崩溃了。再说公主晚年凄凉,大唐和吐蕃连年征战,双方将士伤亡数十万,这种国仇家恨的大背景之下,公主又患天花而死,想跟松赞干布葬在一个陵墓中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藏王墓没有我们寻找的文成公主墓葬,我们就只能前往玉树县的“沙加公主庙”看看,隐隐约约我心中有种感应,去往玉树县的路上,我似乎无比亲切,仿佛有个多年未见的亲人在那里等候的感觉,感应或者感觉这东西特别奇怪,有人说是神灵启示,也有人说是心灵相通,我倒是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对了。
大牛问我说:“老大你确定感觉?”
这个称呼我倒是挺喜欢的,“老大”有股亲切劲。我说:“跟着感觉走吧,到底有没有墓谁也不知道,姑且一试吧。”
小李和王助理大概知道我们身上中了诅咒,但对金钱豹这种古老的巫术一无所知,小李悄悄问我说:“金钱豹不传染吧?”
我拿眼瞪了他一眼,有点生气说:“你身上的胎记传染人不?”
小李红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随即笑着说:“金钱豹跟胎记差不多,人死了也就消失了。”
小李发自内心的关心说:“你不会死的,我觉得这一趟一定会逢凶化吉,我有信心!”
我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老子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一个书生还挺来劲的。
我说:“但愿吧,借你吉言。”
加沙公主庙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怀中幻魔血钻的躁动和不安,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脖子上的金钱豹忽然之间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样。田七偷偷地拉了我一把说:“你也有这种感觉?”
我笑着说:“废话?你我命运相连,穿着一条裤子的关系,还能不一样的变化?”
田七脸色通红说:“谁跟你穿一条裤子?再耍流氓,我——我——”
我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你发烧了?脸这么红别烧化了脑子,我人都快死了,你还能再让我死一回不成?”
田七咬牙说:“死了也追到你阎罗殿,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只从你拿着一个破如意到了我家门口,我就被你讹上了,连死都不能选。”
我顿时不再说话了,说实在的,这场灾难还真是因为我而起的,人家没怪罪我就不错了。
看我脸色不好,田七温柔说:“别生气啊,我不是怪罪你的意思,没准坏事变好事呢。”
田七顷刻间变得温柔起来,我一时间感到心里暖暖的。心想大丈夫应该有所担当,哪怕是死也得让她活下来,否则到阴间也一辈子悔恨和内疚。
文成公主庙坐落在悬崖峭壁的顶端,千年屹立不倒,任凭风吹雨打和历史的洗涤,她依然面对前面的一条大峡谷,两座山壁形成的一条沟,她的名字叫“贝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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