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凤云天不顾周围学子探究的目光,自己倒是先不打自招的缩回来了几步。
“三哥,夙歌又不在学坊,他们狐假虎威,你怕他们作什么,左右我们有人数优势,真要打起来,输的肯定是他们。”这声音一开口,我便觉得熟悉,视线扫过去,竟然发现是凤云筝。
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傲气凌人的模样,反而变得面目蜡黄,气息不稳。传言说夙歌废了他的武功,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止是废了武功那么简单。
“我当是谁操着这么一副药罐子的口气狂妄自大,原来是你这么个废物。”贺志洲瞥了一眼站在学子们中间努力隐藏自己的凤云筝:“殒身丹好吃吧?”
凤云筝脸色瞬间煞白,咬着唇不说话,是在极力忍住浑身颤抖。
转眼就看学子们一片哗然,纷纷看向凤云筝,离得近的甚至还躲开了些许,给他腾出一片小空地。
身旁看守我的两个学子也开始嘀咕起来,一个说:“殒身丹啊!难怪他一夜间武功尽废,内力全无。”
另一个接:“是啊是啊,夙歌下手也真是不留情面,好歹凤云筝也是凤家的七公子啊。如此殒身丹吃下去,这辈子不能习武不说,连身体底子也给毁了,整日跟个药罐子似的靠药物吊着命,也真是够可怜的。”
“留情面?去年年底那次的武艺评测你没看见啊?凤云筝当着夙歌的面在台上调戏程容霖。别看夙大公子沉稳干练,不声不响的。他可是有仇必报,而且是最不留情的那个。”
“是吗?看他在学坊时可是低调的很呐。”
“越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人才最为可怕。你永远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而死的很惨。”
我听的是云里雾里,怎么总觉得他们眼里杀伐果决,手段狠毒的那个人跟我认知中有着温暖笑容,看见我掉眼泪就手足无措的夙歌不是一个人。
贺志洲的话继续传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敢在这里挑唆学子们……”
“贺志洲,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干什么呢!”一声力呵打断了贺志洲的话,是管理学坊纪律规矩的郑海乔,绰号乔刻板。
此时他独自一人负手而来,对绑在柱子上的我,还有明月容若他们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已经老实站好的贺志洲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公然在学坊内口出狂言,有伤风化,滚去思过门外跪着,没我命令不许起来。你们也都给老夫散了。”说着指了指跟在贺志洲身边的人。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心中暗自腹诽。
“乔刻板,你是看不见他们在闹事是吧!”贺志洲愤然。
“看见什么看见,老夫只听见你在这里到处喊小兔崽子了!赶紧消失!”乔刻板作势又要打。
贺志洲敬他是先生,暗自咬牙,却不敢反抗。最后只得满眼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十分气愤的带着夙家的学子走了。
“好了,你们继续吧。记住不得伤及人命。”乔刻板一甩衣袖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
我和容若遥遥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代表了这学坊里绝大多数先生的意愿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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