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伯往前狂奔,他记得小木屋就在河对岸的不远处,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半小时后,他确定自己迷路了。
瓦拉伯环视四周,来到这里,他还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灰色的国。他看见一片灰色的天空,阳光不能算太强,但空气却很热。远处有些小山,也是灰色的,比天空更深一些。
从远处收回来,他看见一片平原,灰的!没有树,也没有了房子,没有田地,平,异常的平。地上还有草,但都擦着地皮长着,叶子很大,可是没有竖立的梗子。
突然,飞过来一只灰色的鹰,只有尾巴稍显白色。鹰鸟绕着瓦拉伯头顶盘旋,紧接着又从远处飞来几只。它们越飞越低,伴随着一声长啼,鹰鸟们开始啄食瓦拉伯。
瓦拉伯见状,惊恐地向前奔驰。一只灰鹰双脚落在他肩膀上,疯狂撕扯他的衣服。瓦拉伯用手驱赶,可每赶走一只,新的灰鹰又重新落了下来。
“救命啊,快救命!”瓦拉伯希望克兰或者什么人能听见他的声音,正在他抱头抵御群鹰的猛攻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别着一把枪。
“砰!”瓦拉伯毫无顾忌地朝天开了一枪,一只灰鹰瞬间掉落下来,化作一团迷雾,散了。原先漫天密布的鹰鸟顿时杳无踪影,周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这到底怎么回事?”瓦拉伯看看手中的枪。还没等晃过神来,在他前面七八步远的地方,突然站着一群人,一群猫脸的人!
猫人慢慢走向瓦拉伯,他们的一举一动是那么轻巧,连一点脚步声也听不见。瓦拉伯退后两步,他刚准备举枪,猫人们便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他身后。他们拧着瓦拉伯的手臂,越来越紧。每只胳膊上有四五只手,很软,但是很紧,并且似乎有弹性,与其说是握着,不如说是箍着,皮条似的往瓦拉伯肉里扎。哐当一声,猫人给瓦拉伯戴上了镣铐。
“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这样对我?”还没等说完,瓦拉伯的腿上也来了几只手。猫人一声不出,可是呼吸气儿热乎乎的吹着瓦拉伯的背和腿。腿也锁上了,就这样,猫人把瓦拉伯整个抬过头顶,慢慢走向河边。
围绕着草地的河水温腻而深灰,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是流得很快。猫人把瓦拉伯用力抛到岸边的一艘小船上,然后锚一拔,小船就这样随流而下了。
瓦拉伯一个人蜷缩在甲板上,先前的八九个猫人好像噩梦一样,霎时又不见了。小船飞快地流进一个小洞,四块似乎是墙的东西围着一块连草还没铲去的地,地上的墙角立着个石罐。
小船被河流冲到岸上停了下来,瓦拉伯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顶棚的一小块银灰色的天渗进点点光亮。透过这几点光,瓦拉伯隐约能察觉一双双犀利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还有就是翅膀的扑腾声。
“看来这里是灰鹰的老巢!”瓦拉伯扭了扭身子:“我得想办法离开这儿,否则就要变成它们的晚餐了。”
瓦拉伯使劲挣扎,可他的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灰鹰开始一只只聚集在船头,等待他逐渐失去意识。瓦拉伯怎么甘心啥都没弄明白就这样死去,他的手在背后来回上下地蹭,好像希望能把镣铐磨断似的。突然,他发现自己还背着个包:
“唉,我咋那么蠢?”他赶紧试着摸摸包里有什么东西,除了头天用完的烟雾弹,还剩一个手电筒,两条绳子,三盒火柴和一枚望远镜。
瓦拉伯想打开手电筒,可它装在包的最里面,实在捞不出来。没办法,瓦拉伯只有背着手把拉链揪开一个小口子,然后顺出一盒火柴。他原想趁着火光找找附近有没有坚硬的石头可以碰开手上的镣铐,可刚划燃一根,忽!吱!像写草书那么快,手腕上只剩下一些白灰了。
“原来这东西沾火就没啊!”瓦拉伯用手捏了捏这撮白灰,然后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淤血:“先前拼命都挣它不开,怎么一遇热就化了呢?”
瓦拉伯没多想,赶紧又划燃一根火柴,把它凑到脚边,只见一股很不好闻的白烟扑面而至,脚镣瞬间也变成了一堆白粉。
瓦拉伯站起身,从包里拿出手电筒,他看见甲板上还摆着那把先前别在他腰上的枪,于是把它捡了起来。瓦拉伯走下船,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灰鹰们看见光亮都不敢向他靠近。突然,他看见了墙角上的石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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