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良久的骑士们开始井然有序的离去,他们来时气势汹汹誓要缉拿挑衅皇家尊严的要犯,他们去时也气势汹汹,好像已经缉拿了要犯。
毒辣的骄阳下,一个瘦小的红发身影在前面的监工时不时的一发冰霜警告威胁下,扛起身上百来斤的重物开始夕阳下的狂奔。
只剩下格林还留在原地一动一动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熟悉老友的身影并没有太大变化,好像他还活在当年。说起来今天他好像就站在这里没动过。
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空中飞了过来,格林一把接住,看清是一个鼓鼓的水囊。
杰斯因没有跟着自己的护卫一起走,他驱使着战马停在了格林面前,
“大概一个月前我收到一份战报,让我开心了好久。”
“战报上说有一个人在战场上用战马砸死了一个蛇教武士。我当时就觉得是你,只有你,格林。那不是这个懦弱年代的人所能展现出来的勇武,我们的后代在我们无微不至的庇护中变成了我们当初最讨厌的人。”
“但后来我再也没有接到过类似的消息,快两个星期吧,我终于失望了。我以为那个人不是你,我以为那个人是另外一个难得的勇士。”
“但好在,我错了。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杰斯因感慨的叹了口气,翻身下马。他的实力并不算高,体格远不如格林魁梧,下马过后几乎矮了格林一头。
格林扭开水囊的盖子,脖子上的喉结上下蠕动,满满的水囊在咕噜声中被一饮而尽。高大的男人嗓子里冒出了一丝热气,
“大公当初把那帮家伙埋进了墓地,我们在上面唱着歌跳着舞抽空抽一把土埋葬它们,唱着故乡的歌谣怀念我们死去的亲人,那可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但现在他们居然从垒垒黄土里爬了出来,就像鬼影一样缠着我们不放。那我自然就回来了,已经被杀死的尸体都能重新活过来,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我还活着呢。”
“他们会趴下去的,我发誓。”夕阳下,两个满心沧桑的老男人眼中冒着光。
格林一把抓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侄儿,把他丢到马背上用绳子套牢,然后娴熟地翻身上马,“我需要给这件事情善后,大公与皇帝之间的矛盾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晚上见,老地方,就当我请老朋友喝一杯。”
“可我已经戒酒很久了。”
“我管你,我只想见你这个人。”说罢,杰斯因调转马头,在余辉中绝尘而去。
留在原地的男人笑了笑,其中有多少韵味他也说不清楚,但他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一群气血方刚的人手持着钢刀,在战场上毫无保留的把后背交给对方,大笑着踏步上前迎接即将面临的死亡,身后的法师气急败坏的给他们甩上一层风之盾墙。
“我也年轻过啊。”格林慨叹着,踢着标准的军步离开街区,没有任何停留。
这一切美好得就像一篇标准的史诗的开头,新的勇者接过父辈的旗帜勇敢地向着邪恶前进。
只是,他们都好像忘了什么
幽长而又寂寥的小巷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闷哼声,明明是临街的巷子,黑漆漆且阴森的氛围与外面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路过的人偶尔会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会往里面瞟几眼,然而这些平常胆大无比的人却在看清里面的场面后慌不择路的跑开,直言自己看到了魔鬼。
又是一钉头锤甩到了这个男人的头上,鲜血四溅,隐约间好像有什么咔嚓的声音传来,但做出这一暴行的罪魁祸首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
赛琳娜手中的钉头锤是被太阳神教里面的大佬附魔过的,有着难以想象的魔力,只要它一刻暴露于阳光下,它就能源源不断地恢复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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