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苏清的房间里发现的那只手,至今他们还没有一点线索。肖老板提到的那个死界的标志也只是昙花一现,仿佛是人主观臆测,现实中根本不存在。冥冥之中,他觉得仿佛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另外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就是施元良的死了。

这丫死得不是时候,刚好在他去过“夜色”之后,死因又刚好是吸毒过量,两个看似没有关系原因,却巧合得一个比一个敏感,让他很是措手不及。

“夜色”在不夜城的最旁边,仿佛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将上层社会和中产阶级分的一清二楚。拐过大马路就是开往的主干道,它后面是大片大片宛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胡同。这里生活着云城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每天早上巨大的人流从这里流出去,在主干道的阻流作用下,分别向两边流去。傍晚时分再流回来,重新回归成一潭死水。

人多的地方监控肯定不会少,但有用的有多少,他就不知道了,得看杨峥他们具体的排查和走访才行。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也写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索性把之前写的全部揉成纸团,一个一个扔进了垃圾桶,只把那张随便画的草图给对折对折再对折,折到根本没办法继续折叠时候,摊开,按照折痕一点一点地撕下来。

杨峥再次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邵队面前一小堆纸片,手里还拿着小半张,撕的特别认真,比他家那只拆家一把手还过犹不及。

他咳了两声:“邵队,负责人给你叫来了。”

“哦,来了,坐。”邵宇头也不抬,自己撕的认真,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办公室。

张局回来后如果看到这一堆狼藉,说不定他们队长又要表演一次猫捉老鼠。

邵宇对自己面前那堆碎片无比执着,只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就继续自己的大事业:“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好的邵队,”来的人是他们队有三年工作经验的甘霖甘警官,方脸剑眉,长相特别靠谱,是穿上制服不用化妆就能拉出去给他们警队拍宣传片那种靠谱,他自己找了个座,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用他那跟长相一样四平八稳的语气说:“死者名叫乔小超,21岁,林城人,18岁来到我市务工,在西区莲花路附近一家24小时便利店做收银员,有吸毒史,曾被强制关进戒毒所一年,出来之后就不知道做什么行当了,没登记,他的邻居们说,这个乔小超出来之后,在一家酒吧里干活,做白面生意。医院方面给出的结论是注射过量,自杀。”

邵宇停下了祸害稿纸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知道他在哪个酒吧干活吗?”

“好像是叫夜色,”甘霖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对,就是夜色。”

邵宇直接拎起垃圾桶把桌子上如同雪花一样的纸片全部扫进去:“你去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夜色看看。”

“可是,这是自杀案”甘霖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你说他在酒吧做白面生意?有没有证据?”

“没有,我还没找到。”

“跟毒品沾上边的,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咱们都得查。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意外惊喜呢。”邵宇拍拍手:“我去跟缉毒那边打个招呼,这方面他们熟。”

时间就这样平滑地过了两天。

预报的暴风如期而至,摧枯拉朽般的强大力量宛如大范围的静止魔法,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停滞,除了魔法能量本身在这里肆虐之外,车流在马路上缓缓流动,大街上除了四处乱飞的树枝树叶之外,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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