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却十分无辜的看着她,也小声道,“可是,我们已经这么熟了,再称呼你慕容姑娘,岂不是显得太生分?更何况,小洛叫你姐姐,却要我叫你姑娘,是不是太过奇怪了些?”

慕容矜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席临见状心中满意,立刻再接再厉的劝慰道,“而且,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这般豁达通透,又何必在乎这个?”

慕容矜:“……”

好吧,这人说的有理有据,她根本无力反驳。

纠结再三,慕容矜说不出更好的理由,哪怕觉得“矜儿”这个叫法太过亲近暧昧,也只能默认了让席临如此称呼。

席洛看他们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样子,不由得勾唇一笑,默默退回了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

看来,皇兄最近进展不错。

该说的说完,该商量的商量好,慕容矜便不再耽搁时间,对不知何时退到旁边的席洛道,“殿下,我先为你诊脉罢。”

“好,劳烦姐姐。”席洛这才将故意封闭的思绪拉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着应了一声。

席临站在一旁,待慕容矜为席洛号完脉,不由紧张问道,“如何?”

慕容矜笑笑,这下才总算放了心,“不必担心,殿下先天不足,才会体虚多病,不过这些年来好生照料,也用过无数名贵药材调理,虽然比常人虚弱一些,却也不至于伤及根本。”

席临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小洛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状态?不会伤及性命,却还是离不开各式药膳药材?”

慕容矜斟酌了一下措辞,“太医的药方是极好的,对于殿下的症状也很有帮助,只不过,殿下毕竟贵为亲王,他们也不敢用太厉害的方子,难免中规中矩了许多,虽说无过,却无大功。”

席临:“所以,小洛之前的药方太温和,才总不见好?”

慕容矜:“可以这么说,但也不绝对。殿下情况特殊,若是没有必定把握,用太过急进的法子着实冒险,容易出现许多无可挽回的问题。而且,殿下这毛病积聚多年,想在短时间内调理至与常人无异,必然是不可能的,太医的法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更为稳妥。”

席临更迷糊了,“那接下来待如何?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慢慢熬么?”

慕容矜失笑,“你先别急,我既然答应要好好为殿下医治,自然不会放任他继续受苦。

为谨慎起见,我先前那张方子已经将药性压制了数倍,但殿下服用之后却有了好转,这便说明,殿下对于稍微强效些的药方是完全能承受的。

我刚才仔细查探过殿下的情况,也确实不必太小心翼翼,只不过,用药的强度也需要根据他的恢复程度具体决定才行。”

慕容矜说着,又看向席洛,“殿下,你的身子积弱许久,就算用最快的法子,也需要至少一年才能恢复完全,但你现在的状况暂时还承受不了太猛烈的药物,需要一点点慢慢来,如若不出意外,需得一年半至两年,你才能彻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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