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破晓,公鸡还没起床打鸣,村头陈大富扛着锄头,偷偷摸摸地从一户人家钻了出来。

一个衣领大开的女人追了出来,搂住他的胳膊,小声说道:“今晚还来吗?”

陈大富嘿嘿一笑,捏住女人的下巴:“你这小娘们,也不怕村里人发现啊。不来了,俺今天去完矿里,就要回家看看儿子们。”

“嘁,明明是念着你家的黄脸婆吧。“女人眼神幽怨地甩开他的手,陈大富舔着脸,往下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哪儿有你好啊,你家汉子死得早,就算俺今晚来了,肯定怎么也轮不到俺上你床吧。”

李寡妇哼了一把,推他出门:“滚!把沃我说成啥儿了?要不是当年你硬要来我家修灯,沃我会让你占了便宜吗?滚!”

“好好好,俺走。你声音轻点,别让人发现了。”陈大富压低声音,朝她摆了摆手,李寡妇幽怨地望了他一眼,终于缓缓地合上老木门。

他准备去几里外的矿山上工。从灰扑扑的工装口袋掏出一支烟,衔在干裂的唇上,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嫩白的手,带着打火机帮他点燃了烟头。

“噢,谢谢谢谢。”陈大富眯起眼连吸了两口,忽然想起来什么,表情僵硬,嘴巴嗫嚅了两下,香烟从嘴里掉了出来。

李章弯腰伸手接住了下落的香烟,微笑着重新递给他。

陈大富瞪大了眼珠,看着突然出现陌生的一男一女,惊慌地说:“你、你俩谁啊?从哪儿疙瘩冒出来的,俺刚才咋没瞧见人影啊。”

“可能是天太黑,所以你没发现我们吧。”安宁耸耸肩,笑得人畜无害。他们刚闪现到白石乡,就发现清晨的一户屋子亮着灯,两人一听屋中的动静,才知道是一对奸情,于是缩在路边等了他好久,就是在上工路上专门拦截他的。

陈大富警惕地打量着一男一女:“你俩都听见看见啥了?”

李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完整的软中华,丢给陈大富,微微一笑:“别太紧张。就算看见听见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陈大富头一次看见这么好的香烟,眼睛都直了,舌头都捋不直:”这烟真好,欸,你、你俩给俺香烟做啥?”

“问一点事情。”安宁朝他眨眨眼,笑得娇俏。

……

……

李寡妇送完陈大富,刚回屋子睡了几分钟,就听见前门被轻轻敲响。

“这死鬼,又漏啥东西啦?”她不耐烦地掀开被窝,下床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门口。凑到门缝一看,由于天没亮透,只能看清是一个不高的人影。

李寡妇假装睡眼惺忪地拉开一道门缝:“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还要不要睡觉啦?!”

一叠粉红色钞票挡住了来者的面孔:“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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