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澜再次出声道:“我会一直跟在世子身边的,不会有什么事儿,你若是执意跟着,世子有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顾轻澜原本对于药奴有几分同情,可是见药奴不听自己劝阻,语气强硬了不少。
药奴的奴性太重,听见顾轻澜威严呵止,居然被吓得顿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跟着。
顾轻澜见药奴止步,这才快步追着楚云修去了。
顾轻澜再见到楚云修的时候,他正站在荒草萋萋院门前,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顾轻澜不知楚云修想到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些记忆定然不是美好的。
她想为楚云修做些什么,却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曾知晓楚云修曾经的痛苦回忆,正如楚云修也不曾知晓顾轻澜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
两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十分恩爱的两人,其实对于对方的过去,一无所知。
顾轻澜原本以为自己终将离开,所以她不曾想过多多了解楚云修。
可是今日楚云修记着她的话,让她摸侯府的大门的小小举动,让她的心渐渐起了波澜。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即使是玩笑话,也被他如此清楚的记着,有种被珍视的错觉。
可是楚云修太会伪装,连太子和老侯爷都看不透他,顾轻澜又怎能说自己看见的就是真实的,自己的错觉也许仅仅就是错觉罢了。
楚云修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下人们远远观望着,却不敢走近,目瞪口呆地瞧着兰夫人慢慢靠近了世子,世子却意外地没有推开她。
彼时楚云修已经平复了心情,余光却发现顾轻澜正站在自己身旁。
“你过来做什么?”楚云修先前失态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被顾轻澜当面拆穿喝血的事实。
幼年发病,无力挣扎,被逼着喝下一碗又一碗,如今想起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恶心。
后来楚云修宁愿远游求医,也不愿意困在侯府借着药奴的血液苟延残喘。
顾轻澜神情平和,抬头仰望着楚云修:“你在哪里,我自然也在哪里。”
顾轻澜自觉承扮演着小妾的角色,言语神情皆很到位,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演戏。
彼时暖阳正好,阳光透过疏密不一的树叶撒落在地,斑驳的光亮落在了顾轻澜身上,好像一颗颗珍珠在闪烁着。
楚云修垂眸看向顾轻澜,看见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明亮细碎的钻石在不停的闪烁。
自己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那她会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吗?
分明是一句经不起推敲的话,却让楚云修心头涌上一股温暖,彻底融化了回忆的坚冰。
顾轻澜刚刚说完那句话以后又觉得太过亲密,正要解释,却看见楚云修面无表情地向着自己走来,以为他不满自己跟来,随即做出后退的姿态:“楚云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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