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的第一反应就是温祥果然听到了自己和张太后与杨廷和他们的谈话,知道要对付江彬,这才派宝拴去通风报信。幸好赵振宇他们去的及时,这家伙还没来得及和江彬的人接触,不然消息必定走漏,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懿旨明日巳时安装兽吻,也不知那温祥派出了几人去通知江彬,但愿就是这个宝拴一人最好。
看着自从吴琼出现便开始有恃无恐的宝拴,白玉京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通风报信的主使者到底是太后还是温祥。
太后不太可能,那个自私的老女人既然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估计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回心转意。
当然了,也没准儿她见大家都要杀江彬从而故意借着自己的话下个台阶,私底下却又找人去给江彬通风报信。
白玉京心念电转,按照他对张太后的了解,感觉这种可能并不高。
如此说来就是温祥背叛张太后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啊,给咱家先把他的手指头砍下一根来再说!”
“厂公,宝拴可是温公公的人,您……”吴琼被白玉京忽然的命令吓了一跳,匆忙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宝拴打断:“是啊厂公,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家老祖的面子您可以不给,难道您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要说这但凡能在内廷混出点儿名堂的人果然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宝拴也是逼急了,把张太后都抬了出来,白玉京若还是要动手的话不免就要背上个不敬太后的罪名,就他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恐怕还承担不起吧?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抽刀出鞘准备执行白玉京命令的番子也迟疑起来,望向白玉京。
“你倒伶牙俐齿,依着你的意思,咱家把你交给慈宁宫处理就对了是吧?”白玉京脸上看不出丝毫发怒的痕迹,笑眯眯的说道。
“没错儿,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真犯了杀头的罪过,也轮不到东厂来处理!”宝拴傲然说道,旁边的吴琼隐隐感觉有点儿不妥,不过细琢磨琢磨宝拴的话,狂则狂已,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如今新皇未立,这紫荆城说了算的可是太后娘娘,你白玉京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的过娘娘去?
“哈哈……”白玉京仰天打个哈哈,指点着宝拴笑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可惜你好像忘了一点。”
“什么?”宝拴有点迷糊。
“忘了老子的身份,你是慈宁宫的人不假,咱家却是钦差署理东厂的总督,是正儿八经上得台面的皇室家臣,还是大行皇帝钦定的顾命辅政太监,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老子?来人,给咱家砍!”说到这里,白玉京笑容不减,语气却森然了起来。
“说的好,红光,没听见厂公的话么?先砍他一根手指再说,真出了问题,自有咱家替你担着!”高忠本就任侠使气,早就看那宝拴不顺眼,不过是顾着白玉京的想法而没发作吧,如今听白玉京这么一说,如饮琼浆,只觉痛快淋漓,愈发感觉自己没有看错白玉京。
赵振宇隐隐觉得不妥,有心想要劝上一句,又觉跟着这样的顶头上司办起事来真是酣畅淋漓,痛快的很,就这么一迟疑,那边他的表弟红光已然手起刀落,斩下了宝拴一根小指,顿时暗叹一声罢了,索性也是砍了,那宝拴还不招认的话,白公公定然还要继续行刑,还是自己来吧。如此想着,便唰的从腰间将刀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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