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笑了,我这职位被免,是因为清河帮作乱,跟那征讨令,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弟,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长辈的,免掉你河运主事的身份,是因为清河帮的事情?咱们孙家港口那边的生意,这么多年了,能一次不出事?能次次都顺顺利利的?”
“那是?”
“港口那边,出过很多次事情,帮派更替,朝廷长官变动,都有可能引起那边出事,但是以前的主事人,可都没有因为货物丢失被截什么的,被免职。长辈的又不是什么蠢人,人家替我们做事,碰见点意外很正常,又不是福星降世,哪能都顺利呢?”
“大哥,别卖关子了!”
“清河帮事情,只是个引子,根子还在于征讨令的事情。你把令牌给你大师兄,对你来讲,很正常,有人报恩,有仇报仇。但是站在家族上面着想,你是不把家族利益为先啊,你是以外人为先啊。那个令牌,可不仅仅代表着万两白银啊!”
“我也想以家族利益为先,可是当时,他们不同意啊!”
“不同意你可以商量啊,慢慢来,你是咱们老爹的儿子,一个征讨令,还要不来吗?你当时太着急了!”
“我当时要是不先斩后奏,你们能拖上几个月!”
“关键就是你这个先斩后奏,太容易让人挑出毛病了!”
“你们要是想挑,什么毛病挑不出来?”
“好吧,不谈这个,下棋下棋!”
孙敬见自家二弟不满的语气,止住话题,收拾好棋盘,落上一子。
这时,一个小厮走过来通报:
“孙诚大人,一个自称赵平的人来找您!”
“唉!”
孙敬叹了口气,他知道赵平是谁,他二弟的大师兄,张口就要征讨令的那个,他虽然没见过,但不喜这个人。
就算不喜,孙敬也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别人去见自己的大师兄,于情于理不符。
“去吧!”
孙敬把落下的一子又收了回去。
孙家客厅,朱漆椅櫈,檀木宽桌,桌上一把抽皮侧提壶,上面银砂闪烁,朱粒累累。
“什么?你已经占领了一县之地!?”
孙诚坐在主座上,一脸震惊。
尽管他很敬重,很看好自己的大师兄,要不然以前也不能二话不说,就把征讨令拿了出来。
但他依然难以想象,赵文举领着那么两个烂人,是如何在几个月内,占领一县之地的。
那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地,那是渝州,蛮族为祸的地方。
其乱象,其凶险,甚至逼的朝廷派大军过来,大将军郑乖领六万兵马,才堪堪把边境线从渝水北岸推进到了牙山附近。
传闻牙山一役,十万蛮人被屠杀,血气直冲霄汉,河流都变了颜色。
这样凶狠的屠杀,都没有震慑住蛮人,依然有小股游记部队在周边骚扰,让大卫官方不得不对征讨计划做进一步的让步。
提高了持令者的自主权限,以及事后优待,从而激发民间力量参与渝州战事。
孙家对渝州的凶险早有估计,所以只是掏了钱,买了几块征讨令,并没有派人参与渝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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