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的瞳孔微微收缩,略有些害怕,身上四处传来的隐隐刺痛让她十分难受,偏偏要摩擦抓挠那刺痛的地方的时候,那刺痛感又转移到别处,身上已经挠破了好几个口子,也不见一点减轻。

任薄雪见翎儿仍旧不说话,令人端来一盆冰凉的水,一下子泼在翎儿的身上,原本那隐隐的刺痛感,一下子加剧十倍,那锥心刺骨的痛,布满全身。

一股子骚味传进大家的鼻子里,任薄雪将手帕取出来放在鼻子前,看着面前已经小便失禁的翎儿:“还不愿意说?再不说我就让人泼第二桶水了。”

翎儿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任薄雪,好半晌,眼中的倔强和恨意逐渐褪去,最后变成妥协:“我说。”

任薄雪坐的略远了些,吩咐道:“香云,去准备印泥,蓁蓁,你将她说的话全部写下来,待会要她摁压手印。”

两人皆准备妥当之后,蓁蓁端坐在翎儿的跟前,将这些年谢姨娘的所作所为,还有谢姨娘的目的和以后的打算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翎儿算是这群人里嘴巴最紧的了,只是这钻心刺骨的痛,实在是忍不住了,翎儿也骤然发现,面前的这个任薄雪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任薄雪,如果继续跟任薄雪对抗到底,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蓁蓁一边记录一边暗暗心惊,还好姑娘对这些人没有手下留情,原来姑娘惩治的这些人都是谢姨娘的人,可是姑娘怎么就这么巧呢?还是说姑娘早就知道了。

蓁蓁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任薄雪,见任薄雪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这边翎儿的话,想来是姑娘其实早就知道了,至于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蓁蓁自然不敢去问。

翎儿说完之后,身体也是极其虚弱了,香云将印泥送到翎儿手边,翎儿认命的重重摁下印泥,然后在蓁蓁记录完的纸面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任薄雪接过蓁蓁递过来的纸,直接收在了怀里。

蓁蓁出言:“姑娘不看看么?”

任薄雪抬头好奇的看着蓁蓁:“看什么?我相信你。”

蓁蓁心中一荡,忽然觉得眼前的姑娘还是那个愿意信她,喂她糖吃的姑娘。

此刻的翎儿可没心思看两个人主仆情深,身上四处传来的痛让她几乎痛不欲生,虽然小便失禁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只想赶快从这钻心刺痛的痛里面解脱。

翎儿见任薄雪根本就好像不想管她了似的,不得不赶紧出言道:“姑娘,姑娘要的东西,奴婢全都说出来了,姑娘是不是该给奴婢解药了?”

任薄雪挑了挑眉看着翎儿:“咦?我何曾说过我有解药了,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不吃解药就会死,但是我也没说我就有解药啊。”

翎儿双眼通红充斥着恨意死死的盯着任薄雪,几欲发狂。

任薄雪也不管翎儿的大骂,带着蓁蓁和香云往自己屋里去。

看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这丫头心软的毛病又犯了,看来不吓吓她不行。故意板着脸,冷声:“如果想一直呆在我身边的话就不要这样心软,不要妇人之仁。”

香云自然知道任薄雪在说蓁蓁,忙拉了拉蓁蓁,道:“你没听翎儿说么?她们差点就害死夫人了,姑娘这样做并没有错,她们应该受到惩罚的。”

蓁蓁想了半晌,觉得所有要害小姐夫人的都该死,也就不觉得翎儿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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