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只当任薄雪不会听她的话,谁知道任薄雪竟然帐篷的里间,走到床前,再配合不过的样子。
整个帐子只是被屏风隔成两半而已,外面是用来会客或平日不休息时用的,屏风的后面则是用来睡觉,更衣,梳妆用的。
她紧随其后进入里间,瞧着目光呆怔的任薄雪,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
“姑娘,你放宽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任薄雪听到这话,似乎回了点神,“嗯!”
蓁蓁听到任薄雪总算是应了她,一颗心总算是放松了些许。
“姑娘。”
是香云回来了,任薄雪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忙冲了出去,紧紧的捏住香云的胳膊。
不知觉间,心里的紧张和害怕一股脑全都泄露了出来,双手紧紧扣住香云,连遮掩都不会了。
“怎么样?他怎么样?毒解了没有?”
香云虽吃痛,却并没有多言,苍白着脸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说,才会不伤害到姑娘。
任薄雪见香云半晌不说话,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声音也变得急促而凌厉起来:“说啊?我不是让你去打探消息吗?打探到什么了?怎么不说话?”
香云悄悄看向蓁蓁,后者会意,叹着气微微点了点头。
香云轻轻的扶着任薄雪坐下:“姑娘,你先冷静一下,奴婢这就告诉你。”
任薄雪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香云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了任薄雪。
“奴婢听从姑娘的吩咐,趁乱溜到了殿下的帐子附近躲起来,或许是他们都忧心殿下的伤势,竟没人发现奴婢,奴婢就贴在帐子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太医说,咬了殿下的毒蛇是一种剧毒的蛇,虽然殿下很快反应过来甩开了蛇,但是因为原本就身受重伤,身子不如普通人强壮了,再因为中毒……”
任薄雪一下子捂住香云的嘴,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容易有事的,他说了会一直保护我的,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出事。”
任薄雪走到蓁蓁的面前,脸色苍白,眼中的泪水也是流个不停,这一刻的任薄雪仿佛就是个瓷娃娃:“蓁蓁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任薄雪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萧泉走进自己心里的,落地生根,变成如今这样的参天大树。
或许是那一副双面画……
又或许是在差点被安蒙毅凌辱的时候,他如神祗从天而降……
也或许是在两个人一起合议对付安蒙毅时的朝夕相处……
又或许是猛兽面前他不惜性命的保护自己,重伤之下还能想着自己体寒,送了温玉……
也或许是今日,明明知道可能有危险,却将她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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