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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众人视线,夏终年的猫步立刻换成小跳步她紧张地跳了几步问苏轻云:“我演得怎么样?”

黯淡光线下苏轻云眼中带着一种温柔的笑意:“我觉得很好。”

“小苏老师,你人真是太好了,”夏终年十分感动,“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居然昧着良心安慰我,你不用这样的。”

苏轻云:

她只是实话实说,为什么说她昧着良心?

第一次,苏轻云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产生了怀疑。

“对了,他们怎么让你反串剧组没男演员了吗?”

不仅有还很多但她就是为帮夏终年来的。苏轻云努力板起脸昧着良心说:“听说今天来试镜的都是圈里的大前辈,我想借对戏向她们学习讨教。”

合情合理令人信服,夏终年立刻就信了,深感抱歉:“第一个对上的是我你一定很不过瘾吧?赶紧去和其他前辈飙戏吧!”

苏轻云:

为什么这时候你又不怀疑了?

她彻底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失去了信心。

夏终年还不知道第一女演员被自己一语击沉脑子里全是第二场戏,口中念念有词:“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四大大”

苏轻云还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场务就从前面找过来:“夏小姐请你继续试镜第二场。”

“这么快?”夏终年惊讶,“其他人都试完了?”那她岂不是超时?

“我们刘导一向是让每位连续演完两场的。”场务帮忙圆话。

原来如此,是她老土了。夏终年说:“我这就去。”

她看向苏轻云,再一次伸出手:“又得麻烦小苏老师帮我对戏了。”

苏轻云牵起她的手:“psr。”

两人重新回到那个布景,在光下,苏轻云才发现夏终年真的有点紧张,脸上的汗把一部分粉浸湿了。

透过取景器,刘导演也发现夏终年妆有点花:“用不用补个妆?”

“不用,”夏终年一摆手,“真喝醉的人不会补妆。”

说的没错,但这样不在意自己容貌效果的女演员为什么会去整容呢?刘导演感到费解。

这一场,苏轻云就真的是周白墨。她进入组织的第一个任务是寄宿在金小姐家当打杂,借机记录与她来往的政要信息。

金小姐的家很香,金小姐的家很舒适,金小姐的家像一个宝藏库,但她是她妈妈过去会恨恨地说着“不正经”的那种女人,周白墨也觉得是。

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上门来,每一晚她都会出去跳到通宵达旦,她很快乐,周白墨却轻蔑着这份快乐。

她也同样轻蔑金小姐,“不正经”的女人,她死也不愿意成为的那种女人。

这一晚,金小姐喝醉了。

周白墨倚在窗边,神情冷冷,没有动作,但庄相仿佛能从她眼里看到车灯离去时的光彩一闪而过,苏轻云的眼珠在动,证明她在看一个动的东西金小姐上楼来了。

她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女演员,仅仅一个动作,其他人就能明白这间屋子的设定是二层小洋楼,夏终年脚步声越来越重,最终停了下来。

其他人等着她开门,等着钥匙响,夏终年却一直没有进来。

她怎么了?又在做什么即兴表演?

周白墨比他们更疑惑,她犹豫片刻,还是大步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做万岁姿势的金小姐就倒到她身上。“rprs!”她含糊不清地说。

周白墨被压得后退几步,连拖带拽想把她搬到沙发上,金小姐却总不让她如意,她就像一块年糕,总有办法赖在她身上。

又变成喜剧了,有人轻声笑出来。

周白墨的阴沉被这种喜剧气氛消解,更多的像是无可奈何,最后她双手都放开了金小姐:“不上床,你就睡在地板上吧。”

剧本里这时该是周白墨递了杯水给昏昏欲睡的金小姐喝,刘导演凝视着镜头,苏轻云也开始即兴发挥了。

她松手,金小姐踉踉跄跄地跌到沙发上,试图继续往上爬:“我不是已经上过一次楼了吗?怎么还有?”

周白墨摇摇头,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喝水。”

金小姐扒在沙发上,颐指气使:“说请。”

周白墨内心口吐芬芳,但她还是说:“请喝水。”

金小姐满意地低下头,就着她的手用杯子喝了几口水。

周白墨的反应简直像炸了毛的猫,全身上下都一阵发麻,她硬撑着才没摔了杯子,水还是抖得往外渗。

金小姐舔了舔湿润的唇,镜头里,她醉眼迷蒙,双颊绯红,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慵懒。

她望着周白墨,懒洋洋地说:“张先生,你为什么怕我,就因为我笑你舞跳得不好吗?”

这是醉得都不认人了,周白墨冷笑,突然发现这是个套取情报的好机会,她故意压低声音:“我不是怕你,是气你醉得忘了我说了什么。”

“可是,”金小姐攀上她的肩,在她耳畔轻轻厮磨,“你不就是喜欢我喝醉的样子?”

草,这个婊子,周白墨还没来得及炸毛,金小姐就蜻蜓点水地放开了她,身姿轻盈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没醉?”她眸光暗沉。

“我当然没醉,”金小姐得意地说,“不然我怎么会想起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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