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城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回到了晏家,还是得落到我母亲的手里,你母亲根本就不是我母亲的对手,何况是你,这些嫁妆迟早还是我的!”宴诗寒龇牙咧嘴道。
“我母亲不是你母亲的对手?什么意思?”宴倾城眉头微皱,紧盯着宴诗寒。
宴诗寒瞧着宴倾城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色,讥笑道:“这个嘛,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只能说你母亲咎由自取!”
在宴倾城的记忆中,原主的母亲顾氏早在她六岁,晏子宸三岁的时候就辞世了,至于为什么,大家都说是病死的,而今宴诗寒的这番话,让她觉得,原主母亲之死好像并非这么简单。
宴倾城怯弱双眸乍现冷艳寒光,直逼宴诗寒步步后退。
今日在前厅,宴诗寒便是觉得眼前这个宴倾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无论怎么讽刺嘲笑欺负于她,她都不敢反驳一句,反抗一下,而今的宴倾城不仅可以当众撕毁婚书,更是能让她打从心底里产生畏惧之感。
“大小姐,都已经装好可以出发了。”一小厮禀道。
满满几大车的嫁妆,都已装载完毕。
回过神来的宴倾城伸手掸了掸宴诗寒肩上的灰,“妹妹的提醒,我记下了,有些事是得查查清楚了,不过妹妹可得小心了,以免你这位置坐不稳。”
而后,宴倾城抿嘴一笑,径直上了喜轿。
宴诗寒愣在原地,而宴倾城刚才的一番话竟是让她后背发寒,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过宴诗寒可不怕,毕竟她背后还有母亲撑腰,宴倾城即便回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
本应在宴诗寒左右的连淮宇而此时竟站在大门的柱子旁,愁眉苦脸的望着宴倾城渐行渐远的车队。
原本以为按照宴倾城以往对他的态度,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后悔,到时候他顺着台阶下去,将宴倾城接回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宴倾城竟然走的如此决绝。
按照她所说的还真是吹吹打打的回了尚书府。
听着锣鼓喧天的喜乐声,不免引起了街坊邻里的好奇心,大家披着件衣裳,探出脑袋一看究竟。
墨夷琏在淮南王府看完了热闹,也借口离开了。
骑着快马赶上了宴倾城返回尚书府的队伍。
“这人人都说和淮南王世子有婚约在身的尚书府千金,样貌奇丑无比,怯弱胆小,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来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今日你就这么退婚了,难道回去不怕你父亲和继母要你好看?”墨夷琏骑着马,在宴倾城喜轿旁并行走着,轻笑一声道。
“王爷体内的毒,若再不尽快清除的话,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宣阳王有这闲心管小女的事,还不如多多休养,保重身体!”宴倾城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
就刚才墨夷琏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若非中毒入骨,又怎会寒气绕身。
墨夷琏不以为然的轻声道:“要本王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可宴倾城根本就不为所动,扬声对外面的轿夫呵斥道:“莫非喜酒喝多了,走不动?”
轿夫也是一怔,随即加快了脚步。
邢夜不知何时来到墨夷琏的身边,一脸疑惑道:“难道太后说的都是真的?”
“越来越有趣了。”望着远去的车队,墨夷琏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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