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财越发慌乱了,指着赵云婉大骂:“别以为你串通了大夫我就会屈从!”

“你这样肆意欺压贫苦百姓,会遭天谴的!”

“呵!如今庆阳县的县令,与你一丘之貉,谁又知道这个大夫是不是故意安排来的呢?”

“我告诉你!他们怕你,我马守财可不怕!今日你害我断腿,他日我定要百倍奉还!”

“我要上府城告你和县令相互勾结,构陷贫苦百姓,欺压乡邻!”

任由他如何叫嚣谩骂,赵云婉依然不动如松,微微侧首给丁云使了个眼色。

丁云立马派人压住马守财,方便王大夫看诊。

马守财越发疯狂挣扎,几乎把赵云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杨采莲实在是忍耐不住便回了嘴,却被赵云婉给阻拦了。

顿时不甘地跺脚,嗔怪地质问:“你干嘛拦着我?他骂的那么难听你还受得住?”

“我可受不住!他骂我便也是了,竟敢连着你爹和祖宗都骂!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杨采莲就愤愤地撸起衣袖要过去教训马守财一顿。

赵云婉不慌不忙地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椅子上坐着,柔声哄道:“娘,你冷静一点,等大夫诊完脉再说。”

“你若现在闹腾起来,不但有失身份体面,还会落实了他刚才对我的咒骂。”

“还就真成了咱们仗势欺人了。”

听着这话,杨采莲细细咂摸了一番,心道的确是这个理儿。

即便她不要脸皮,可毕竟这是女儿的事儿,若是她给搅黄了女儿的计划,反倒不美。

不若一切交由她自己去处理便好,反正她刚才也已经骂过那个不要脸的泼皮了。

杨采莲收敛了怒意,学着赵云婉的样子微扬着下巴坐下,只是脸上的表情始终控制不住,显得有些狰狞。

大夫抹了脉门,又在马守财的双腿各处摸索了一会儿,轻蔑地瞥了马守财一眼。

方才拢了衣袖朝赵云婉作揖:“禀少奶奶,此人没有受伤,身子强健,只是有些脾虚,肝火旺,喝些败火温养的药就行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看着马守财的目光里满是鄙夷。

然而,马守财又岂会甘心,登时挣脱了束缚指着大夫和赵云婉大骂:“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全都串通好了!”

“你们亏不亏心啊!竟然睁眼说瞎话!我分明已经断了腿骨,你们竟然一再诋毁我,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乡亲们!你们也看到听到了,他们这是在演戏啊!他们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我侄子承志当初得罪过她,她不想赔钱才故意陷害我啊!”

然而,大伙儿已经不耐烦听他说这些了,纷纷四散,该干嘛干嘛去。

真要是断了腿的,那还不疼得直冒汗,哪能跟他一样这么蹦跶的这么欢实?

况且他的面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痛苦中的,倒像是被揭破谎言后的强词夺理。

眼见着大伙儿就这么散了,不再相信他所说的话,而赵云婉也携着她的人飘然远去,丝毫不理会他的谩骂。

“这事儿没完!”马守财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眼神阴狠毒辣。

若非杨采莲那贱女人跑过来闹事儿,又岂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都是那个臭寡妇!

徐家庄明明这么富有,随便指甲缝儿里抠出来一点儿,都够他吃喝好几年了。

偏生这么抠唆!这点银子都不舍得拿出来!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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