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婉自认并非良善之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山匪!

他们作恶多端,便是就这么杀了,也是使的。可是赵云婉不能这么做,她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害了这么多人,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赵云婉下令让许贵好生“招待”他们一番,套出更多详细内容,连他们的窝点具体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同党都问的一清二楚。

再让人带着这些证据,直接交到黔州府去。

至于县令魏鹏义,赵云婉不由哂笑。

这么大的一个功劳,怎能旁落到他身上?若非他管教不利,又岂会让自己的百姓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可不会白白舍了这么大的功劳给一个无能的县令!

况且,赵云婉也从来不认为魏鹏义会如表面那般乖顺,只怕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手段龉龌。

地牢里阴暗潮湿,赵云婉冷眼瞧着被锁链绑着匍匐在地的山匪,秀丽的脸庞隐没在烛光中,不甚明晰。

“去办吧!干净点,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痕迹。”

许贵抱拳垂首:“是,属下使的,定不会污了少奶奶的清名。”

“嗯,这儿太脏了,得好好打扫一下,还是第二回关了渣滓呢。”赵云婉懒懒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第一回是马承志,可惜没能让他死的“舒服”点。

这地牢建在粮仓底下,原本就是为了隔离粮仓内的空气,保持仓内粮食干爽而建的。

而后丁云建议下面的空间莫要浪费了,干脆建成地牢,日后若有什么不听话的,或者犯了错的,也好关在此处好生惩戒。

原本赵云婉是不太愿意的,但后来转念一想。

无论日后她要怎么走下去,权利的倾轧是必不可少的,她若不狠心,便会成为别人脚下的垫脚石。

权利的形成,也需要很多血肉来堆砌。

想着,赵云婉忽地顿住了脚步,闭上双眸仰头长叹,松开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今年不过才十六啊……

北风呼啸,漫天飞雪洋洋洒洒,掩盖了大地万物,却掩盖不了她日渐坚毅的心。

才刚回了庄子,便有人前来传话,说是原本还在青山书院小住的杨采莲回来了。

赵云婉匆忙回了内院,还没来得及进主屋,就被迎面跑来的杨采莲给拉住了双手。

估计是听说了匪劫的事儿,杨采莲满脸的惊慌和担忧,拉着赵云婉不住地打量。

确定她身上完好如初,才松了一口气,却哇的一声张嘴哭了。

“吓死娘了!娘还以为你有个什么好歹呢!”

“听说外头闹匪劫,搞得人心惶惶的,我都不敢出门了。”

“谁知没几天又听说你抓了山匪,还差点受伤,可把娘给吓坏了!”

说着,杨采莲又忍不住拭了拭泪,心中着实震撼不已。

杨采莲虽自幼生活不富足,却也算顺遂,没有遭遇过什么太大的波折。

虽说前些日子被马守财招来的婆娘们给撕了一通,却还算好,并没有危及生命。

而今却听说原以为遥不可及的匪劫,降临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怎能不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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