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在巽疆镇南面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上,魏宁心里渐渐涌出一种无力感,仅存的一点善良或者说是怜悯,似乎都被这一遭消耗个干净。
这时候,他突然有点质疑自己做这件事的初衷:“这就是自己所要的结果吗?”
或许他们也只是被无知与恐惧支配。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的。
魏宁以替他们开脱的方式,试着给自己找一点动力回来。甩开刚才所有不愉快的经历与思绪,他开始加速赶往森林的深处。
然而,诺言刻意轻易许,当阳草却未必唾手可得……
与此同时,镇子里受魏宁吩咐去清理药材的俩人,同样遇到了让他们头痛不已的尴尬问题。
他们原本只是药铺上的伙计,在耳濡目染的作用下,学到了不少医药方面的知识,虽然还很浅显,是属于对各方各面都是一知半解的类型。当镇上唯一的郎中在鼠疫肆虐当中撒手归西后,他俩就凭着那点微薄的学识,吊儿郎当地给镇子里来求药的人胡乱用药,所以原本还算充裕的药材逐渐被挥霍一空。
魏宁目前需要用到的药材,他俩到处搜寻,也不过是找出些许尚未被熬用完的。
面对装在篓筐里不过二三十剂药的分量,他俩愁眉苦脸地对视一眼,最终将这件事告诉被魏宁找出来的二十余个同伴,想着靠众人的脑子来思索解决的法子。
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不免在心里恼怒他们俩之前自以为是的用药,可其中也不乏参与其中的,甚至还是在他们俩讲明情况后主动买的药,不能将所有罪责都推脱出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从长计议。
经过一番商榷,众人决定把那部分垂死的病人都搁弃在各自的房间,免得再去浪费或许还能救命的药材。
至于魏宁,他们到现在仍然不是绝对的信任。
至少在年龄上,魏宁仅仅做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么年轻,能积攒多少行医经验?是不是真的能治得好那些行医多年的老郎中都治不好的疫病呢?
一切都是未知。
之所以他们还是应允下了来,一是被魏宁当时惊人的气势所唬到,那全然不像是一个少年身上能有的二是魏宁确实从他们身上捞不到好处,行骗的动机说不上充分。除此之外就是真的如魏宁所说的,他们除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别无选择。
所以当魏宁带着仅有的两株当阳草火急火燎赶到祠堂的时候,除那二十几个听他吩咐过的汉子,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地上的,就只有三个人。
而这三个幸运儿,也是众人商议过后抬出来充当实验品的。
万一魏宁确实是个医术不精的江湖骗子,也不至于立马再害了其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原本还在为自己只找到了两株当阳草而稍感愧疚的魏宁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后,顿时怒发冲冠,比之前还要暴躁不少:“其他人呢!”
他曾挨家挨户地敲过那些闭紧的门,哪怕是因为行动仓促、有些屋子他并没有进屋去看个究竟,可一路见到的细数下来,也不下三十,其中甚至还不少老弱在苟延残喘。17笔趣阁17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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