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荣清楚自家人什么脾性,也为了能继续留在这里,当即服软道:
“爹,方才老爷也是急了才这样说,说到底还是我,是我用了银子,是我不对。”
宁悦荣回头哀怨看了一眼沈岩松,惹得沈岩松不敢再看她。
“可是老爷你们好歹是父女一场,我待她视如己出,她还陷害我,我罚她去乡下,她不但不改反过头来怨恨我,责备我,到头来这般狠心,为了顾含章竟把我们沈家的所有银子都给卷走了,你说说看,她到底有没有把你当成她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难道还比不上那几十万两的银子吗?”
听见宁悦荣这么说,又想起她昔日为自己筹谋上下打点的情形。沈岩松一时间猪油蒙了心,想到沈云君临走前的那一番话,终是叹了一口气,“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见沈岩松这么说,宁悦荣心中一喜,随即又添油加醋道:“老爷,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钱没了不要紧,关键是我们得为云清着想,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虽说一开始是妾身的不对,可说到底她沈云君难道就全对了吗?
在祖母寿辰之日这般胡闹,说出去总归受损的是沈家的清誉,到时候清儿还怎么出嫁?还有云溪……”
宁悦荣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从头到尾沈云溪都没有露过面。
小贱蹄子倒是精明,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又继续道:“这两个姑娘,可是还没议亲,若是就此丢了脸,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夫家,该如何是好?”
听见宁悦荣这么说,沈岩松这才发现事态严重,宁老爷子在一旁冷哼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没用?两个大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小丫头,那丫头有何本事?能够堂而皇之闯到府里来跟你们要银子,我看还不是姓秦的老东西!”
“父亲莫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人听见了,那可不太好!”
宁悦荣还是有些担心的。
今日沈云君能够趁着秦老爷子回来给她做靠山,但是秦渊毕竟是大渊国的镇国将军,待到他回去之后,看看还有谁来给她撑腰?
这段时间他们就夹起尾巴做人好了。
“父亲,往日里我送去您家的那些银子,你匀些给我,我实在是周转不开了。”
听见宁悦荣说银子,沈岩松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愧疚来,事到如今,还得让自己的夫人跟娘家要银子。
哪只宁老爷子听见这话,脸色有些讪讪的,“你也知道如今我在府中不管银钱,那是你大嫂在主持中馈,这要银子还须得跟她商量。”
宁悦荣一听,顿时恼了,“爹,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素日里你过寿辰或者是节日,哪一次我不是带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去孝敬您,这些提成体己银子你总算是有的吧?先借给我应急。”
说着宁悦荣就去掏老爷子的口袋,宁老爷子却一把推开她,“罢了,这有一百两,你们先拿去应急,等剩下的回去跟你嫂子说,让她给你送些过来,你先等着,我饶不了秦渊这个老东西!”
说完,宁老爷子忙不迭地转身跑了,宁悦荣看着地上丢下来的一张银票,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事到如今我竟然落到这种下场,连自己的亲爹都嫌弃我。”
沈岩松一听这话就更加觉得对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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