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沈玉渊也过来了,刘七巧将担心说了出来,生意不太好,养的伙计却不少。
沈玉浓点点头,随即想到一件事,便对刘七巧说道:“你不提我都忘了,现在这个院子里人太多,这人多口杂的,男男女女的混住在一起,终不是办法,玉渊,你在这附近看有没有空的院子租或卖的,咱们买下来,男女伙计必须分开,还要从庄子上带些家丁过来,排了班次,夜里换岗值班,昨天的事,也算是给咱们提个醒,这幸亏昨天只是个饿得紧的人来偷吃的,如果是做别的,咱们也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样可不行!”
刘七巧与沈玉渊都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听沈玉浓这样一说,都觉得有些后怕。沈玉渊说道:“好的,大哥,我今天就去找房子,这两天有机会回庄子上就去招家丁!”
沈玉浓点了点头,又向刘七巧说:“绸缎庄的生意不好,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上次你说过,那个刘大人府上的管家,对咱们的东西十分的认可,我想,你可以多结交结交他们,这京城里的京官,多是有府第在城内,仆人也多,而他们的管家,大多也都认识,互相都能说上话,你可以从那两个管家的身上着手,可以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些主顾……”
“怎么结交啊?他们虽然对我们的活计很满意,但他们的秋季衣裳都做好了,也没有活再给我们,也碰不到他们啊?”刘七巧说道。
“你笨啊,在家里等着,财能来找你啊,生意能上赶着来找你啊,你得走出去,主动去找生意做!”沈玉浓说道,他说完,见不止是刘七巧,就连沈玉渊也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便笑道:“你们两个啊,我今天就做你们的先生,收了你们这两个学生。”
刘七巧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求先生赐教,如何做这个生意呢?”
沈玉渊向来话少,这时虽然心痒痒地想学,但面子上,却绝不会如刘七巧这样的撒娇,甚至,见刘七巧向着沈玉浓撒娇,他倒是更窘迫一些,略低了头,脸带了红色。
沈玉浓敲了沈玉渊的肩上一下:“你这个二少爷啊,就是脸皮太薄,你这个性子,还真不如七巧,做事如做学问一样,就要不耻下问,你不问,怎么知道自己哪里不行,做生意就要厚脸皮,见人三分笑,是利三分沾,都说商家唯利是图,没有利,又做的什么买卖啊?你呀,要学的多着呢!”
沈玉渊以前与这个兄长并不接触,两个人虽然是兄弟,却隔得如山高水远一样,现今,沈玉浓对他这样的口气与态度,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他脸上没什么,心里却有些激动,二少爷沈玉渊自小就没了娘亲,爹爹又从来不管他,一大家子的人,都只围着沈玉浓转,哪有人真正的关心过他。
甚至有时,他会恨自己的出身,虽然是个主子,有时的地位,还不如个下人,一小就受尽白眼,自从他的爹爹沈老爷沈圣俞去世后,他就更没人管了,后来,就被沈夫人放到乡下。
这些年来,他就如一个孤家寡人。
现在,沈家出事后,他与兄长一下子倒像是亲近了不少,沈玉浓这样与他玩笑说话,他有些难为情,但心里却是开心的。脸上憋不住,也露出了笑容来。
刘七巧见沈玉渊一副窘态,就向着沈玉浓说道:“你就欺负二哥老实,别取笑他,我脸皮厚,你就和我说说,要怎么做这个商人?”
沈玉浓笑道:“既然你脸皮厚,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啊,不认识没关系,多吃两次酒,也就认识了,投其所好,再给些小恩小惠,你上次就做得挺好啊,给他们做鞋,不过是小意思,你想啊,要是他们真的给你介绍成了,他们认得的,可都是各府上的大管家,给你真的介绍成一个,就够咱们活上一阵了。”
“要给什么小恩小惠呢?”刘七巧问道。
“你想呢?可别小看这小恩小惠,送礼要送得巧秒,要送到人心上去!你是个女人,这方面,应该比我心细才是!”沈玉浓说道。
刘七巧眨眨眼,心上作计较着,沈玉浓接着说道:“这生意都是互相照应的,想当年我们沈家,可谓是朋友遍天下,我出入都是呼朋唤友,我……”他正说到这里,才想到如今,沈家一出事,昔日车水马龙的沈府,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也暗淡了。
刘七巧可没有他这感想,也想不到这一层去,只是被沈玉浓的言语所激,一下子感觉,豁然开朗,脑子里好多的想法,一时都冒了出来,沈玉浓一提醒,她开始想到,如何的往下走。
沈玉浓这一通动员做完了,他却拍拍屁股就走了,毕竟他已经年近三十,却膝下无子,周姨娘这一胎,他是当真的在意的。
沈玉渊去找附近的宅子,想按沈玉浓说的,把绣娘们安置到一处,不能再这样男男女女的混住。
刘七巧这一天就不时地想着沈玉浓的话,在店里忙着时,也想着如何能向沈玉浓说的,结交更多的有用的人。我看书k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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