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孚经过刚才的对攻已经处在下风,他自问练得太平剑法后剑术和武术修养都更上了一层楼,但面对对方如此强大的攻势仍旧招架吃力。他凝神聚气,用太平剑法勉强抵挡住了王粲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剑术高超之人,就连张俊也不禁大吃一惊,暗暗为伍孚捏了把汗。
伍孚且战且退,他已经从对攻的局面转为了守势,但此次的守和之前面对魏廷采取的守势完全不同,面对魏廷他能应付自如,伺机而动,而这次却是疲于招架。
王粲气势暴涨,杀招更是滚滚而来,剑气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地涌向伍孚,伍孚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剑路,又再退了一步,高手对垒,岂容一再退避,伍孚在气势上已经输了,就看还能再支撑多久。
“想不到长安城内还有剑法如此高超之人。”董媛不禁说道。
牛辅也是深感吃惊,他一向自恃剑术高明,见到王粲的威势,不由得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
攻了十余剑后,伍孚败下阵来,擂主之位归了王粲,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俊暗暗为伍孚可惜,这时,郭汜上了擂台,他在上场前把自己的军装脱了换成了白色的武士服,这更便于他能灵活运用身法走位。
“在下郭汜,请指教!”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无数掌声,剑馆内的观众不乏军方的人,而郭汜作为西凉军将领,威名在外,所以当他报上姓名时已经有观众欢呼雀跃。
郭汜举剑便刺,这一出剑众人便知他武艺了得,无论角度与速度,手法或步法,都在此看似简单但却矫若游龙的一剑显示了出来,不愧是西凉悍将。
而王粲却凝然不动,潇洒出剑格挡,只见他脸带微笑,轻轻松松的把剑挥出,却总是能化解掉郭汜凌厉的攻势。
郭汜久经沙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骁勇善战的敌将没遇到过,眼下却在一文弱书生面前讨不到便宜,顿感愤怒,他越攻越急,挺剑猛攻,一时寒光大盛,耀人眼目。
王粲却越来越轻松,淡笑道:“郭将军的剑法也不过如是乎!”
此言一出,众人均感震惊,这文弱书生竟敢这般口出狂言,郭汜暴怒,狂喝一声,蓦地剑势大盛,长剑振处,有似长虹,随着精奇偏险的步法,郭汜刺出了无论力道和气势都堪称巅峰的一剑。
王粲仗剑一挡,运用灵活的步法抢到郭汜左侧再迅速刺出一剑,这一剑速度快若闪电,郭汜还没反应过来,剑锋已达,抵住了他的咽喉,郭汜弃了木剑,懊恼道:“我败了!”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均为郭汜爽快的性格鼓掌,而至于王粲,大家都觉得他太狂妄了。
紧接着场馆内寂静了一段时间,竟无人敢再上台挑战,毕竟强如伍孚、郭汜都接连败下阵来,谁又敢轻易挑战。
“看来游龙剑要归他了。”董媛气道。
牛辅道:“媛妹,这小子太狂妄了,要不要我下场去教训教训他,把宝剑夺过来?”
“你有把握赢他吗?”董媛问道。
牛辅迟疑了片刻,道:“没有十足的把握。”
董媛叹道:“那还是不要冒险了,待会像郭汜一样败了多丢脸。”
在董媛和牛辅谈话间,有一人已经上了擂台,此人和王粲一样也是书生模样,因其皮肤比王粲更白皙,所以看起来比王粲还要斯文秀气,且身材挺拔,配合着他穿的武士服,有种玉树临风的气质,此人正是张俊。
虽说前面伍孚败于王粲剑下,但张俊仍旧胸有成竹,首先伍孚是刚刚习得太平剑法,太平剑法肯定和伍孚以前学的剑术有所不同,两者一时间无法融会贯通,而张俊练习太平剑法的时间比伍孚要长,并且他在学会太平剑法之前并无任何剑术的牵绊,所以他比伍孚能更好地理解太平剑法真谛其二是张俊初来长安时在道观练习太平剑法用的就是南华真人给他的木剑,他用惯了木剑,用木剑对敌更有胜算。
场馆内众人均感愕然,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居然也敢挑战王粲,不过人不可貌相,王粲也是书生模样但却使出一手好剑法。那负责击鼓的剑馆弟子的鼓棍已狂雨般击下,生出震耳的鼓声,一时间,本来已经寂静的场馆又开始喧闹起来。
张俊深知今天正是自己长安扬名的最佳时机,朗声道:“在下张俊,请王兄多多指教!”他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分贝,好让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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