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预兆

小格林极为吃惊，把秦一把按在路边大青石上。径直打开秦的口袋，看见口袋里的东西更是吃惊：“冰封蛇皮！你挺记仇的！”

“跟魔兽记仇？它咬你一口，你就一定要回咬它一口么？”秦坐在石头上缩成一团，瓮声瓮气地说着。

“什么？”小格林有些发愣。

“冰封蛇并不是很厉害的魔兽，但是它有分辨能力。不惹到它，它是不会攻击人类的，当然，除非特别饥饿。”

“你是去特意猎杀冰封蛇的？”

秦的口气有些亢奋“上个月我跟老格雷采药，在山沟里远远地发现了一条挣扎着的冰封蛇，当时我们只是觉得奇怪，并不太敢靠近。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发现那条冰封蛇死了。靠近一看，发现冰封蛇喉咙里鼓鼓的，一条豪猪的腿从它的嘴巴里露了来，原来是豪猪身上的硬刺扎穿了它的喉咙。我把手伸进去试了试，发现冰封蛇的喉咙很脆弱，和别的野兽没什么区别。冰封蛇擅长喷息和甩尾偷袭，所以它们并不怎么喜欢使用别的蛇类要命的缠卷。于是我突发奇想，寻找到一个小型的冰封蛇洞，在洞口点起冰封蛇讨厌的火堆，我趴在洞口上方埋伏着。等冰封蛇开口吐出冰寒喷息灭火之后，我猛地把用犀牛皮护住的手臂塞进冰封蛇嘴里，用手里绑着的小猎刀在冰封蛇喉咙里来回搅动着。只是没来得及搅动两下，冰封蛇嘴里残余的冰息就把我的整只手臂冻僵。手也跟着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肯听从使唤了。还好猎刀绑在手里，为了搅动猎刀，我只得趴在地上来回翻转身体，带动着整条手臂反复扭动着……这招有用，疼痛让冰封蛇想缩回洞里。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我卷起了身体，双脚蹬在蛇洞外面，奋力蹬腿从冰封蛇嘴里抽出了手臂，手里的猎刀带出血腥一片……冰封蛇挣扎两下，就断了气。”

“你说的是上次吧，那这次呢？”

“这次，更简单了，我总觉得上次是在取巧。得手之后，我并不觉得冰封蛇多难对付。就想着去正面对抗试试，还好都是些没有进阶的冰封幼蛇，要是进阶的冰封蛇，一张嘴就能把我给吞了。”

“你是怎么正面赢了冰封蛇的？”小格林急着问。

“当然是攻击弱点啊，笨蛋！”秦讲述完后有些回过神来，晃悠悠站起来，独自往前走去。

小格林久久地愣在原地，散漫的眼神炙热起来。

秦醒来以后，发现小格林并没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外面的院子里，秦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值得自己去忙碌的事情。

秦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直到黄昏，小格林还是没有出现。

秦舒活下筋骨，把院子里的药草打理一遍。然后在房间里感受着空间里的元素流动，最后靠在床上想着一天的感悟收获。

第二天，小格林还是没有出现。秦感觉有些反常，于是决定去看看小格林，顺便在小格林家的旅店趁顿饭吃。

到了小格林家里，一番询问过后，才发觉小格林从昨天开始都不在家里，这样几天不着家对大土坑里的孩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秦却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摇了摇头，把注意力转移到小格林家秘制的酱牛肉上去了。

回到家里，秦收捡着东西，自己的口袋放在房间的角落，那是上次进山的收获，一块冰封蛇皮从口袋里露了出来，泛着暗光。

一霎那的灵光划过秦的脑海，想起前天昏昏沉沉间，小格林问自己冰封蛇洞穴在哪里，自己迷迷糊糊跟他说在冰川河流上游。

所谓的冰川河流上游是个大概的地域，冰川河流是乌苏里河的众多支流之一，起源于高山间的连绵冰川，从大土坑到冰川河流最近的路程要走两天的时间，然后顺流而上，再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找到一处冰封蛇的大型巢穴，秦只是在外围狩猎落单的未进阶的冰封蛇，并不敢靠近冰封蛇巢穴。

据秦的观察，巢穴里至少有三十多条冰封蛇，里面肯定有不得了的高阶冰封王蛇。如果遇到落单的低阶冰封蛇，小格林还有机会逃跑，如果遇到冰封王蛇，小格林肯定凶多吉少。

让秦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上次为了狩猎冰封蛇，秦特意沿着冰川河流往上走一段路程。在那里有一座小型的山头，山头上什么大型动物都没有，唯有肥嘟嘟的兔子在那里安逸地生活，外围的狐狸却显得消瘦。

如果没猜错，这样反常的情况往往都是最糟糕的预兆，那个区域属于某个高阶魔兽的地盘，那是喊上大土坑的所有强者也对抗不了的存在。

秦匆匆整理好行装，还好自己对付冰封蛇也算有些经验……姑且算是吧，盖默默地想着。然后乘着夜色往冰川河流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