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烧完,随着锣声的敲响,上半场结束了。后半段,美联社又连下三城,比分已是六比一。

东亭社的贰号社员缓步走到场边,跪在了地上干呕不止,他瞟了眼场边的六展红旗和一展黑旗,心中充满绝望。

如今东亭社的社员们,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在场边休息。他们之间全无交流,各自沉默。

这九人都因上半场连续好几个来回的无氧冲刺,出现了程度不同的缺氧症状。其中最严重的就像贰号一般恶心,干呕。还有人头痛欲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即便是症状轻微的社员也是头昏脑涨、走路一晃一晃的。

而反观美联社这边,九人有说有笑,一脸轻松的回到场边喝水,就好像上半场只是普通的练习一般。

天字号雅阁中,赵承煦双目失神,不知在想着什么。就连平时能言善道的赵普也没了言语,低头喝茶。

可赵匡胤却对美联社赞不绝口,连带着夸赞了赵光美与赵德昭一番,又把石保从叫到了身边。

“石保从,难怪对决之前,光美就对你如此的有信心,你啊,还真是做什么成什么。”这话也算是赵匡胤一定程度上认可了石保从的才能。

“伯父谬赞了,这还多亏了有四叔和德昭的鼎力支持,不然哪有我发挥的机会。”

“嗯,泰而不骄,倒也是难得!”

赵匡胤夸赞石保从,自然有人心生不悦。

赵德芳道:“爹,依孩儿看,这哪里踢的是蹴鞠,在地上传来传去的,怕是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

“你又懂什么!”赵德昭喝到,“听过唯快不破的道理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管我是天上还是地上,只要谁的旗子多就是谁赢。”

赵匡胤点头道:“德昭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种踢法虽是剑走偏锋,可蹴鞠场往大了说就是战场,兵之诡道也,两军交锋可没人给你讲规矩,只要能赢就足矣。”

赵萍接话道:“爹,话虽如此,可蹴鞠场与战场毕竟不同,规矩不可废,不然咱们捶丸、蹴鞠、马球、投壶玩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为了胜,个个都成钻营取巧之辈!”

这话说的石保从都听不下去了,反驳道:“公主此言差矣,首先我们美联社并没有破坏规矩。规矩少也正是古蹴鞠的魅力所在。至于你诟病我们的踢法,不知公主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无论蹴鞠怎么踢,只要在规矩的允许之下,能赢就是好的,至于今日,那也只能说是东亭社技不如人。”

“哼,强词夺理!”赵萍说不过石保从,气得背过身去看向了场中。

赵德芳忿忿不平本还要出言争辩,可就在此时场中锣声再次响起,众人赶紧回到位置继续观看对决。

如今球场上空悬挂的红结中已没了蹴鞠,下半场开始转为了中年男子用手抛蹴鞠。这人也许是有些私心,总会故意往东亭社那边抛一些,可即便如此,周通仍是一马当前。

东亭社的九人虽然在休息了片刻后身体上稍微缓过一些,可心理上却早已崩溃。随着蹴鞠场上天平的倾斜,产生了滚雪球效应,一场血淋淋的屠杀就此展开。

美联社的九人面对千名看客的高呼,渐渐开始享受起这种感觉来,一个个干劲更足,攻势一浪盖过一浪。

而反观东亭社则士气低迷,只是在场上疲于奔命罢了,甚至六号已散起了步。看书窝kansh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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