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从一听果然是那钱老大叫的人,还口口声声“打死白打”,这显然是冲着人命来的。他转头看了两眼,却也不知对面到底有多少人,但听这么说肯定是没好了。
啥也别说,跑吧!
别看石保从来了东京后虽不如之前锻炼的勤奋,可如今既不骑马,又不坐轿,去哪靠的都是一双腿。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走上好几里路去上朝,想好吃懒做都没他的份。只论跑路,那绝对是不输给一般人。
这时后面一群人大喊道:“别跑!停下!”
石保从心说傻子才听你们的,他一人在人群之中穿来穿去,哪里人多就向哪里跑。而后面一群大汉搅得街上是翻江倒海,叫骂声一片。
他跑过了两条街,回头望去,后面的人已没了踪影,自以为甩开了追赶开怀一笑,正要停下喘两口气,却见前面的斜岔道上跑来四、五个人指着他冲来。
“卧槽,他们怎么还跑我前面去了!”
一见人家抄了近道,石保从气的骂一声,可到底是对这地方不熟,就要转身往回跑,可刚一转头,见身后的也追了上来。
这下好了,前后夹击,他左瞧右看,左边是条死胡同,而右面不远处则挂着个大牌匾,写着“桑家瓦子”。
如今前后没了去路,他拔腿就往桑家瓦子里跑去。
这桑家瓦子与他之前去过的新门瓦子有所不同,里面打把势卖艺的都是凭本事讨赏钱,所以门口没有看门要票子钱的,任君出入。
此时桑家瓦子正门不远处的乐棚之中,正表演着什么杂剧在那吹拉弹唱。围观的一帮人在那又鼓掌又喝彩。
石保从进了瓦子,放慢了脚步,混入人群之中。他回想起方才正是自己这身淡黄的襽衣露了馅。就想要找个地方把衣裳换了,才好鱼目混珠逃出生天。
他在这乐棚的后台寻寻觅觅,发现了一扇门,悄悄地推门走了进去。此时他们全在前台演杂剧,后台之中空无一人。
他快速地搜找了一圈,发现要么是女子的,要么过于窄小。最后不得已,穿上了一件画着阴阳太极图的道袍。这道袍也是戏袍,衣衫宽大,腰带一系,倒也合身。他又扯掉了头上的束冠,找了一条细绳绑好了头发,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小道士。
随后他悄悄地出了后台,大摇大摆的往桑家瓦子的正门方向走去,就准备回去找萧卓。可待他离正门还有二、三十步远的时候,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此时正有几名大汉堵在了门口,左右张望,对进进出出的人群挨个查看。
石保从皱眉,这正门倒是不好出去了,他也不想冒着被拆穿的险。想了想觉得这桑家瓦子绝不会只有一个门,倒不如到别的地方找找其他出口。
可他绕了一大圈后,什么也没找到,最后万不得已又绕回了正门,就想着赌一把门口看守的不认得自己。
石保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要穿过正门,这门口的一名汉子抓着他的手臂,上下瞅了瞅也没当回事,就要放他过去。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人喊道:“就是那个穿道袍的,可别放他走了。”
“我日!”石保从暗骂一声。这喊话的不用说就是那之前盯梢的瘦高汉子,也不知从哪里偷偷摸摸的藏着呢。妙笔阁iiabig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