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需官人操心!”莫愁娘子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待官人江郎才尽时,奴家几年也赚足了钱,只需置办些田地产业收租便是。”

“你一妇道人家守着一份偌大家业,又不寻个男人,能守得住么?”安维轩置问道,“便是姑娘嫁了个男人,如何能保证那男人又能一心一意的待你?那李易安岂不是前车之鉴?”

李清照是本朝词坛大家,女伎们常唱她的曲子,自然对李清照的事情知道一些。绍兴二年,丧夫的李清照到达临安,孤独无依几近走投无路的李清照再嫁身为朝廷命官监诸军审计司的张汝舟。

张汝舟与李清照刚接触时,张汝舟对李还是照顾有加,婚后,张汝舟的野心便暴露无遗,此人是觊觎李易安所搜集的金石文物,意欲人物俱占,这些金石文物李清照视如生命,怎会拱手相让,遂出现婚姻矛盾。

张汝舟本有了这样的美貌女诗词人而自豪,后因不能获得其芳心,不能支配其行为而恼羞成怒,时而大打出手。李清照唯有将张汝舟告倒方才能脱离苦海,将张汝舟早前科举作弊之事揭发出来,方才结束了这段婚姻。

提及李易安十几年前的旧事,莫愁娘子被安维轩说的泄了气,没了主意:“那官人说奴家当如何?”

“姑娘嫁不嫁人不是安某能左右之事,安某自是不能妄言。”安维轩摆手,又言道:“但安某有个办法能一次捧红一众女伎,且能教姑娘们名气长盛不衰……”

“什么办法?官人快说!”听言,莫愁娘子眼神不禁一亮,也顾不得正在与安维轩置气,整个人贴了上来。

见莫愁娘子这般模样,安维轩轻笑卖起了关子。

“官人继续!”见安维轩卖起了关子,莫愁娘子乖乖睡了下来摆好姿态。

安维轩俯身,在对方的轻唤声中再次入巷,一边驰骋一边说道:“花魁娘子以为将评话改成剧目,由一众女伎们演将出来,又有何样的效果?”

“官人好主意,我朝虽有说书百戏与曲唱还未有官人说得这等剧目,若是真得排演成了,正如官人所说能红得不止是一人了,奴家还愁不来银子。”听得莫愁娘子眼神一亮,又有些犹豫道:“只是现下的故事听客们都听的腻了,哪里去寻那好剧目?”

“有安某在,还需花魁娘子去愁剧目?”安维轩得意力度越来越大,又轻笑:“如此来,花魁娘子可还觉得五五是否合理?”

“官人轻点!”莫愁娘子忍受不住征伐,开始讨饶:“官人势大,男人中少有力度又太沉,奴家快承受不住了……”

……

暴风骤雨过后,莫愁娘子很是不满的在安维轩的胸口上画圈圈:“官人与奴家斤斤计较,哪有半点大丈夫的风度……”

安维轩开始装聋做哑。

……

直到午间才起了床,在莫愁娘子那里用过了午饭,安维轩才回了去。

安维轩昨晚去了莫愁娘子那里,又留宿了一夜,唐练与朱熹二人心知肚明,朱熹年少害羞倒也罢了,唐练是花丛老手,不禁追着安维轩问东总问西,眼中尽是羡慕。

视唐练若无物,自动过滤掉唐练一切不适宜的言语,在讨了无趣之后唐练才退了去。

有太学生上疏在那里,伎家画舫上是住不下去了,安维轩带着朱熹、唐练搬去晃侍郎租好那处宅子里。朱熹欣喜,唐练反倒显得有些遗憾,最不高兴的便是那红莓与绿浓两个伎家娘子,但也没有办法。

自打从莫愁娘子那里回来,安维轩开始变的敝帚自珍,不再将诗文曲乐拿出来卖弄,出去交游应酬时不再出风头,显得低调无比,

安维轩心中清楚得很,诗词与歌曲都是不可再生资源,特别是那些好精品诗词只有放在极为正式的场合才能卖弄,现下自己己经有了些许才名,自是不需卖弄了至于后世的歌曲,安维轩随随便便就能抄出千把首来,但其中的那些后现代的流行歌曲就算了罢,毕竟那些后现代的流行歌曲曲调太过古怪,又夹杂着许多这个时的代人无法理解的词汇,让古人难以接受,只能慢慢图之。

步子迈的太大会扯到那啥,自家若是将这些后现代歌曲抄将出来,怕是连自家名声都会被弄臭,安维轩自是不会去冒个这险。

算来算去,剔掉了流行歌曲,还有那些在这个世道犯了足以掉脑袋忌讳的歌曲,只有那些传唱了几十甚至上百年的经典歌曲才最符合广大人民的口味,但……这样的曲子真是不多呐!

这日,安维轩正在家中背默经义,柱三来禀说是有人来寻,随后只见得那侍奉在莫愁娘子身边的丫头宁儿被柱三带了进来。

不等那小侍女说话,安维轩开口问道:“你家娘子寻安某有何事?”

听言,那宁儿扑嗵一声硊了下来,哭道:“官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几日前被官府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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