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维轩好奇的问道:“是哪处?”
“二相公庙。”唐练言道。
孔子弟子子游、子夏被称为“二相”。此事安维轩也略微知道些,只是据历史记载子游是为武城宰,子夏聘列国,却不知道因何得相之名。
唐练说道:“本朝自定都汴都时便有记载,有举子于二相公庙祈梦一条:京师二相公庙,世传子游、子夏也,灵异甚多,不胜载,于学子问得失,尤应答如响,极是灵验得很,现下汴都陷落,有人便将在临安城内修了一处二相公庙,据说亦是灵验得很。”
又是一番周折,三人行至二相公庙,这二相公庙虽然没有至圣先师孔庙大,但香火却是丝毫不逊色,正应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在此地三人又见到许多面熟的举子,显然这些举子也是前来叩拜的。
到了二相公庙,三人排了许久才轮到烧香叩拜,按以往的规矩,在叩拜之后率以钱置左右童子手中,据说这样最有神灵。
“我等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好不容易烧完香,己经疲惫不堪的安维轩懒洋洋的问道。
“不急,不急!”唐练言道:“烧过香叩过头,自然是要抽签的。”
抽签?听言安维轩不由的头大,却听后面有人催促道:“快些抽,我等还在排队呢。”
听言,安维轩三人到签筒前抱起签筒抖了半响才从中掉落一支,随即各人拿着各自抽出的签,拿去与人解签。
奈何前往二相公庙烧香的人太多了,每人叩拜后都会求支签,以至于在此处解签的算卦先生都忙不过来。
等得急躁,安维轩看了看自己求的签,又看了看唐练与朱熹二人的签,言道:“这签不必解了。”
“何意?”唐练不解。
安维轩抖了抖手中的签,又向那几个算卦先生呶了呶嘴,说道:“你看这三支签上所写虽有不同,但基本上是一个意思,都是金榜题名,再听那几个算卦先生解签,也无非都是这个意思……”
朱熹恍然:“原来我等是被忽悠了……”
安维轩笑道:“忽悠倒算不上,他们为了糊口,我等为了讨个吉利好兆头,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听言,唐练放下手中的卦签,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等去用饭罢,走了大半日当是又乏又累。”
“二相公庙前便有食肆,我等去哪!”朱熹言道。
“不可,不可!”听言,唐练连忙摆手:“今日头也叩了香也烧了,图吉利自然要图到底,城东有处魁星楼,我等去那里用膳。”
……
过完正月十五以后省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对于所有应试的举子来说这个春节都过得忐忑不安。什么花灯、庙会,皆是无心去玩耍欢乐,甚至由于面临考试的压力太大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正月天气寒冷的很,在这个日子里考试实是件苦差事,但为了自家前程,诸多举子前扑后继,没有丝毫怨言。
好在这三场考试不似解试一般,要隔上数次一次,三场考试要在三天之内完成。
考试是大事,备考更是重要,三天考试要携带的东西极多,除考试必需的笔、墨、纸、砚与字圈之外,还要携带食品,餐具等物。除此外还要带些一些帮助消化、预防头疼脑热的药品等等。
考前这几日,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书是不必再读了,一门心思的睡觉,这是唐练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一连三日的考试,加上高度的神经紧张,能把人磨成鬼,甚至当场崩溃的也不再少数。
历朝历代科举都不乏有人当场崩溃的例子,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当场自残殒命,更有不少突发疾病一命呜呼的。更有极端者,后世清朝有个学子因压力太大自碎睾、丸。
吃好喝好,睡足。储备充沛的精力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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