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安维轩尚未来得及出屋,便又听到自家正妻谭娘子惊喜的呼叫声。

听是自家岳父来了,安维轩忙出了屋子相迎,看果是自家岳父来了,忙拜道:“不知老泰山来到,小婿未曾远迎,还望老泰山莫要见怪!”

“不碍事,不碍事,探花郎莫要多礼……”见了自家姑爷,谭员外一张脸笑的像盛长的老菊花,又向得身后一指,言道:“你看,我将谁将带来了。”

安维轩正向后张望,却见两道身形从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笑道:“好小子,我和老林就看你有出息……”

“侄儿见过郑伯伯、林伯伯……”看到二人,安维轩忙上前拜道。

来人正是林道士与郑雄,林道士摆了摆手说道:“探花郎现下也是有官身的人,就不要多礼了。”

“两位伯伯也来了!”张氏忙上前拜道,又见得几人这么客气,忙说道:“什么探花郎,这孩子中了探花又如何?还不是你谭家的姑爷,两位伯伯的侄子……”

“好,好,好!”听得张氏这么说,谭员外一脸的激动之色。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你岳父与二位伯伯进屋叙话!”张氏与自家的儿子说道,又吩咐:“竹儿,快快去冲泡茶水。”

“慢着,慢着!”不料那谭员外却忙阻止道,笑着说道:“这次我带来了咱们平江府最好的产自虎丘寺的白云花,还有新采的碧螺春。”说道这里,与随行的伙计吩咐道:“快去将我带来的白云花拿来与我这探花姑爷尝尝。”

那随在旁边的家中下人得了吩咐应了声是,忙跑步去拿茶叶。

“可是产自虎丘寺的白云花?”安维轩不由问道。

听这茶名,安维轩一怔,莫说是这一世,便是在上一世,安维轩也是听说过的。这白云花产于虎丘寺中,时人称之为白云花,后世唤做虎丘茶,而寺中茶只有那么几十株茶树,所采茶叶极为有限,每至春时有茶叶产出时,平江府官员权贵便会去虎丘寺索茶,更显得物以稀为贵。

“不错,不错!”谭员外言道。

“岳父大人与二位伯伯快请进屋叙话。”安维轩忙请道。

待进了屋,落座后,安维轩又教自家妻子谭娘子与妾氏莫姨娘前来见礼,待见过礼后二女才退了去。

谭家下人拿来虎丘的白云花茶,竹儿拿来茶具,又去催促烧水。

指着这白云花,那谭员外笑道:“说来能弄到这白云花也是托了女婿你的福,今春我去虎丘寺进香,那虎丘寺方丈知晓姑爷中了今岁探花,涨了我平江府颜面,故而采了两小罐与我,教我捎一罐与你品尝。”

“日后回家,倒要去谢谢这位住持。”安维轩应道。

“亲家公且与轩哥儿聊着,我去置办酒席来与亲家公还有二位伯伯洗尘。”张氏笑着说道,随后出了屋。

虎丘茶之前出名只是于苏州有名,让虎丘茶扬名中外的却是发生于明代天启年间的一次变故。此事后又被清代文人文震孟写于一篇名为剃茶说的文章中,使得虎丘茶再次扬名天下。

时虎丘茶园是为虎丘寺寺产。曾有明廷大员驾临苏州,此人早闻虎丘茶大名,本人又嗜茶。便利用职务的方便,叫虎丘寺和尚献茶。

由于苏州本地有权势者向寺僧索茶者不止一人,加上寺曾自己饮用,就那么几十株茶树,所采茶叶有限,早就无茶可献了,此人不信,派人把住持和尚捉来,强行索茶,下令对老和尚用刑逼茶。但没有就是没有,造又造不出来。无奈之下放回遍体伤痕的老和尚。老和尚被人抬回寺院,全寺僧众无不悲愤!老和尚悲愤欲绝,叫小和尚把茶树连根给刨了,自此以后虎丘茶所剩无几。

那下人拿来白云花,未教竹儿动手,谭员外亲自操手来泡,与安维轩说道:“方才见礼的那个是贤婿新纳的小妾?”

听自家岳父发问,安维轩不由语塞,有些尴尬的说道:“正是!”

“这就对嘛!”未料谭员外却是将腿一拍,又语重心长的与安维轩说道:“安家子嗣不旺,你又是三代单传,一定要多纳几个妾室,教安家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谭员外说的极是,你安家三代单传,是应多要些孩子。”郑雄在旁亦是说道。

郑伯伯说倒也罢了,只是自家岳父这样说,令安维轩很是奇怪,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家岳父。中国库nxsk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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