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谭员外等人到访,莫姨娘避嫌忙退了出去,谭娘子忙出门替自家夫君去迎。
“我那女婿呢?”未见到自家女婿,只看到自家女儿来来迎,谭员外有些不解,按理说自家这个女婿不大像当了官就拿样子的人。
见父亲似有不满之意,谭娘子忙回道:“您那女婿这两天接待金使身子骨乏累,趴在榻上呢!”
说话间,安维轩爬了起来,很是艰难的挪到门外拜道:“见过岳父大人与二位伯伯!”
见安维轩走路都变了样,每走一步面上的表情都很是痛的样子,谭员外不由问道:“女婿怎成了这般模样?”
“骑马磨破了肉皮便是这般模样!”郑雄是内行人,见安维轩这般走路姿势,立时便知道怎么回事,随即叹道:“现下的年轻人身子骨都这般羸弱,日后若与金人开战,我大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轩儿是做文官的,又不是阵前冲杀的武将,怎能像我等从前一般喊打喊杀的!”同来的的林道士摇头说道,又言:“我江南少马,轩儿又哪里去练马术?”
对此,郑雄不以为意:“昨日也便是你去那班荆驿,这事若是换上我老郑,看到那金狗怕是会忍不住冲上去打他个乌眼青!”
谭员外笑道:“所以我这女婿才会着郑兄陪我去明州,教林兄去班荆驿!”
“这个夯货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林道士对着郑雄摇了摇头,又与谭员外说道:“谭兄可知晓昨日那金使答不上题来,面色有多么的难看,又不能发泄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教人痛快。”
原来,班荆驿前那出题之人是林道士所扮。
向着林道礼拜后,安维轩说道:“昨日多谢林伯伯相助,教金人见识我大宋文风鼎盛,若不然不知那金人还要如何张狂,教小侄难以接待。”
“官家自断臂膀,只仗着我江南文风鼎盛,依靠读书人的小聪明讨得几分小、便宜罢了,说实话还不是与金人送钱送物?”对此郑雄不以为意,接着说道:“若他年金人继续来攻,难道靠轩哥儿的一张嘴来退敌么?”
听郑雄说话越来越激愤,林道士忙说道:“郑兄,使节出使也与我等当年上阵打仗一般,虽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干系到国体尊严,轩哥儿面对的凶险不比我等当年弱上半分……”
郑雄越说越生气:“当年若不是官家与奸相求和,使北伐功亏一篑,我大宋怎会如此屈辱的称臣纳贡?”
见气氛有些尴尬,谭员外忙和稀泥道:“二位忘了我三人来这要做什么的么?”
谭娘子亦机灵的很,忙岔开话题道:“二位伯伯与父亲大人快快里面请,于院里说话实是不便!”
众人落座,这边竹儿上得茶水,谭娘子也借机离了去。
安维轩切入正题:“听闻岳父大人去明州一趟,又改了主意?”
“不错!”谭员外点头道,继续说道:“这几日去明州走了一遭,实在是教我涨了见识,似我等以前在平江府与吴县做丝绸生意实在是小打小敲,与临安、明州这些商贾相比就是要饭般的存在!”
听提及明州之行,随行的郑雄立时抛了方才的愤懑之色,很是兴奋的说道:“轩哥儿,你是没见到明州海贸是如何的赚钱,海外的珍珠、宝石、胡椒、香料象牙还有波斯毛毯随船到来,哪桩都是成千上万贯的生意,若走上一遭生意,怕是数年吃喝用度都不用发愁!”
谭员外言道:“苏州以茶叶、丝帛锦缎出名,明州与临安除了这两样外还出产瓷器,所以我想苏州那边走自家熟络的茶叶、丝绸锦缎,而且还能以最为优惠的价格收到最好的丝绸,这边走瓷器!”
安维轩点头道:“岳父大人做生意自是有一套,小婿不敢质疑,但据小婿所知临安附近大抵都是官窑,烧出的器物都是供大内御用,龙泉、与江右景德镇的瓷器亦是不差……”
谭员外言说道:“杭州这边只能进到景德镇与临安官窑的瓷器,据明州的同好讲,泉州那边对外输出的瓷器种类最多,譬如景德镇的青白瓷、龙泉青瓷,以及以德化窑、建窑。”
“既然岳父大人心中有了计较,小婿便依岳父大人的主决从事,若银钱不丰,小婿会想办法。”安维轩说道,随即又说出心中疑惑:“岳父大人与二们伯伯,我平江府不产瓷器?”
听言,林道士与郑雄对视了一眼皆摇了摇头:“未曾听说过。”我爱5i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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