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晃侍郎派家仆来与官人传话,教官人马去是晃府走上一遭!”正当安维轩想向赵妈妈多问几句情况时,柱三奔进正堂禀道。
入朝为官时日尚短,晃侍郎是自家惟一的大腿,召自己前去,安维轩是不能拒绝的,赵妈妈知趣告别,安维轩速速更了衣,没有骑那匹拉风的大青马,带着柱三抄小路去晃侍郎府上。
“年少气盛!”安维轩刚进得晃府书房不等开口礼拜,晃侍郎便开口训斥道,接着说道:“我之所以看中你提拔于你,不止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学识,亦是看中了你的机灵,然如今见你这般行事,却你无一丝长进,反倒越发的愚蠢了!”
做为自己在朝中的惟一大腿,安维轩自是不敢反驳半句也不敢为自己辩驳,只是乖乖立在那里听训。
训了两句,晃谦之继续说道:“吏部为天下一第大部,掌管权铨官员之责,那吏部文选司员外郎汪召嗣本就是前相公汪伯彦的长子,出身高自然为人傲气,秦汪两家交深你是不知晓的,那汪召嗣有意压制于你,你忍忍也便过去了,为何还要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教那汪召嗣下不得台来?”
“老大人说这位汪员外郎是前相汪伯彦的长子?”安维轩不禁问道。
“朝廷里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你一个新人又怎么能知晓?”晃侍郎摇头,接着说道:“秦相早年曾从汪伯彦受教,那汪召嗣原名唤做汪似,靖康年间为军器监丞,后被金人拘执,汪伯彦暗中使钱赎回才改的名,此外秦相以侄女嫁汪伯彦次子,两家又有通家之好,你得罪了那汪召嗣,这朝堂之上还有你的立椎之地?”
原来秦、汪两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那汪召嗣有意压制自己,完全是为好讨好秦桧。
明白所以之后,安维轩言道:“晚辈明白了,有此事在,晚辈在若干年内是无法踏足朝堂之上了!”
“倒也未必!”晃侍郎摆了摆手:“今岁太后寿辰,官家生辰,俱都对你作的曲子很是满意,虽说眼前不能起复,但过些时日风波散了,太后与官家想起你来,便也差不多了。所以,你不妨利用这些时日在家多读读书,静下心来修心养性,改改你这性子,明岁正旦太后大寿,自是少不了歌舞庆拜,到时本官自会提携与你,教你将那顶乌纱再次载将回来!”
“谢老大人提携!”听言,安维轩忙拜道。
在晃侍郎眼中看来安维轩有才情又用得顺手,自从做了这礼部侍郎以来,无论是正旦太后寿辰还是天子生辰,安维轩排出的节目很受太后与官家的喜爱,又褒奖了礼部,所以只要自家在礼部任职一日,这安维轩便有利用的价值。再者自家是秦妻王家姻亲,自己也是秦党,安维轩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随时丢弃的卒子。
安维轩又不蠢,如何不明白这晃侍郎的用意,今年己经过了一半,明岁正旦晃侍郎还要用得到自己,自是要给自己画个大饼,至于自己能不能起复,那根本就不是晃谦之考虑的事情。
离了晃府,安维轩有些惆怅,打自己得罪了那汪大人,自行落官去职这几日来,世间百态也便出来了,自家岳父开口训斥自己,同乡故旧避着自己,惟有生意上的伙伴赵妈妈与刘官人还与自己互通有无,其他人大抵靠不住。
突然,安维轩发现这刘官人之所以能成为巨富,眼光自是有独到之处的,刘官人托赵妈妈传话与自己,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那秦桧年纪也大了,撑不了多久,这些都看的都是极准,教自己再做出些悲愤游戏之态,以赢取天下人对弱者的怜悯……
自己是穿越人士,自然有先知先觉的能力,秦桧死后秦党倍受打压也便散了,被压迫的人随之起复平反,自己为什么不借机会划清界线,免的教人说自己是攀附了晃谦之?
打定主意,随之安维轩心中又想,刘官人不去做官可惜了。
“柱三!”想及此处,安维轩吩咐道:“传话与赵妈妈,将赵妈妈留条画舫出来,再教她将那几个要出阁的清倌人今晚都唤到船上,我今晚要赠曲与这些小娘子!”
应了声是,柱三忙按吩咐去办。
“安大人!”
正在往回行走间,安维轩正在思虑间,只听得有人唤自己,又对自己拱手拜道。
“肖兄!”看清那召唤自己之人的模样,安维轩忙还礼,言道:“肖兄莫要多礼,安某己去官数日,如今与肖兄一般模样,肖兄还客套什么?”
来人是还在太学读书的肖英宣,去岁太学秋试失利,连今岁春闱的门槛都未摸到,于太学中闭门奋发读书,来往便少了许多,今日巧得很却是遇到了一起。
“安兄贤弟之事我等太学生也听闻了,礼部仗铨选之权欺压官员,实是令人唾弃,但事己至此,望安兄早此释怀莫要郁结压抑。”这时,肖英宣安慰道。耐看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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