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都不知道有这种事。”希隆抚着吃痛的额。他敢肯定欧凡刚刚一定有用魔法,不然陛下那纤细的手指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戳痛他?

“……希隆,补习吧。”费提斯摇头叹气。“我可以特别帮你上维尔榭洛史,十小时内保证你可以学到所有该知道的常识,只跟你收二个银币就好。”

“才不要咧!”撇去那狮子大开口的学费,希隆一点都不想连续听十个小时的历史课。

月桂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然后是沙哑的怒吼:“葛兰德,你这个混帐!”

阿蒙特被没收了武器,双手反捆在身后,身边有二名高大的士兵正推着他离开月桂厅。将军或者该说前将军恶狠狠的回过头瞪着葛兰德。

“我说我不喜欢和太多人一起行动,没说我没带人来。”葛兰德耸了耸肩。穿着黑色制服的兵士都是他从梅洛恩带过来的部下,在赛安把阿蒙特部队吓得个个手软脚软后,寇恩就带着整队人马冲进月桂厅护驾。

“你居然放弃继承祖先的遗产,选择服侍一个杂种!”阿蒙特死命挣扎着,不让葛兰德的部下把他拖出月桂厅。

葛兰德冰蓝色的眼眸倏地变得冷彻,连惯于战场、数次在生死交关游走的阿蒙特都不禁感到背脊一凉。

“阿蒙特,我警告过你了,不准出言侮蔑吾王。”黑发公爵的语气冰冷得像一把利刃,手也随之搭上剑柄。

“侮辱国王就是侮辱其国家,阿蒙特,你想要累积几个叛国罪啊?”被骂杂种的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欧凡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扫了一下狼狈的阿蒙特。“我还没打算砍你的头呢,收敛一点吧,前将军。”

陛下空闲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阿蒙特的喉咙立刻失去了声音,只看得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还想抗议些什么。原本在一边站岗的士兵小跑步过去帮忙,三个人硬是把魁梧的阿蒙特给扯出月桂厅。

“陛下,您不打算治他死罪?”费提斯转头看着他。

“嗯哼。把他关到死,会比一刀解决他更有报复的快感,我要让他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看他会不会闷到发疯。”欧凡脸上的笑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残酷。“而且留着阿蒙特的命,可以牵制他的旧属,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方达尔特望着他的新王,突然惊觉他找回来的不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咪,而是会在必要时伸出利爪,让敌人鲜血淋漓的幼虎。

这到底是维尔榭洛的福气,还是祸端的开始?他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正好扫到王座背后,本该有着那幅可以说是维尔榭洛国宝的彩绘玻璃的位置。映入宰相眼帘的是一大片的天空,玻璃全都碎得彻底的散落在地上,原本的壮丽磅礡毫不复见。

“陛下,那幅龙与王同在的玻璃壁画……”方达尔特对此感到万分的惋惜。虽然月桂厅内部到处都东一个洞西一个坑的体无完肤,但是玻璃壁画毕竟从三世国王时就一直保留至今,它见证了维尔榭洛的繁荣,也是维尔榭洛的荣誉象征。

“嗯?那个啊。”欧凡回头看向没了玻璃的阻拦,大片大片照进来的阳光。“反正我都有真正的黄金龙了嘛。”

望着国王肩上那只有着金黄鳞片的小龙,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相隔几百年,神圣守护龙终于重新归来,再度给予维尔榭洛黄金龙之加护!但是,方达尔特还是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

“唉。你们这些老头就是念旧。”欧凡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王座后方走去,踩进满地碎玻璃里。

“喂,你跑去那边干麻啊?”希隆听着玻璃被欧凡踩出的喀喀声,有点担心陛下的鞋底够不够厚。

欧凡没有理会他,只是踢了踢地上的碎玻璃。“还好这边够远,没有受到影响……”所谓的影响,指的自然是葛兰德的镇魔之力。欧凡轻轻敛下银色的长睫,进入了施展法术的失神状态。他脚下的地面发出光亮,一面魔法阵迅速的成形。霎那间,广大的月桂厅全都笼罩在淡蓝色的魔法光芒下,方达尔特等人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碎石土块、七彩的玻璃破片,全都象是有生命一般的自动飞回原位,碎片与碎片之间就像从没分离过似的完美接合。不出一分钟,破败的月桂厅就回复到今早登基典礼刚开始时那般的富丽堂皇。

“那么,可以重新开始进行我的登基典礼了吗?宰相。”在魔法光芒的照射之下,欧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维尔榭洛王国第十三世国王欧凡堤尔斯柯索维尔榭洛的治世,于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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