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道:“今年轮到六长老讲课了。”

洛攸宁瞳孔微张,瞬间想起上一年剑流裳讲课的时候,两个人还因为一些分歧打了一架的事情,今年确实是轮到自己了。

可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可是我尚且在禁足中……”

“掌门说,六长老想出门是谁也拦不住的,这足不禁也罢。”

“呵呵,是嘛。”洛攸宁干笑一声,大师兄还真是懂她的性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是。”

送走这两个师侄,洛攸宁头疼了一下,门派史……讲啥好呢?书上写的不都说过八百遍了?无趣真是无趣。

洛攸宁叹着气回房间,却见秦暮深绑着丝带,正面色茫然地站在门口,便走了过去。

“你不再房间里休息出来做什么?”

“闷。”

洛攸宁挑眉,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等会回房别磕着。”

她也还有事情要忙,也不可能一天天地净守着他。洛攸宁转身正准备回房,又听他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准备讲课?”

洛攸宁停住脚步,“是啊。怎么,你也感兴趣?”

“我也是内考弟子,要学。”

洛攸宁抱胸,开玩笑道:“你这是准备和我攀关系,想我泄露考题给你?我告诉你,虽然你是我徒弟,可我还是很公正的。”

“我才没有。”秦暮深脸色不自然地截断她的话。

洛攸宁唇角微抬,对他的否认不发表看法,“泄题是不可能的,不过藏书阁倒是有不少关于各大仙门历史的书,等你眼睛好了,随时可以去看看。”

洛攸宁抬手解下腰上的玉佩,塞到了秦暮深手里,“用这个,藏书阁的阵法就不会阻止你进入了。我先回房了,外面凉,你也赶紧回去。”

“嗯。”

洛攸宁的脚步声走远了,秦暮深摘下丝带,看着手里的玉佩,玉佩通体雪白,没有多少雕刻的纹路,但里面带着几丝絮状物,细看似是一个雪花漫天的冰雪世界。

听闻凌云派的藏书阁里不仅有各大仙门的史书,还有凌云派的各种心法记载。

“封魂钉。”秦暮深唇瓣微动,念出了这几个字,眼底情绪未明。

离下月十五也没太多日子了,洛攸宁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准备到时候要讲的内容,头发都给自己搔乱了,还没弄完。她看着那些错综复杂的历史关系也是凌乱得很,真是为难这群新入门的弟子了。

期间她还抽空,下了山一趟。

倒是见到了四长老,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反倒是容光焕发,一点不像是在山下瘦苦的模样。

洛攸宁举着一个装满了银钱的荷包,见季林松伸手过来就要拿,却是立马往后一仰,没把钱给他。

“这可是我这些年全部的月钱了。”洛攸宁看着季林松道。

季林松嬉皮笑脸,“还是小师妹对我好。”然后又伸手去拿,这一次洛攸宁没有拒绝。

“拿到汐月花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了。”

洛攸宁见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眼角抽了抽,“还有,拿了东西就走,别再和那家伙纠缠,要是他不放过你,你就揍他。揍不过,就拿炎火弹炸他。反正师尊给你炎火弹也是因为他。多炸他几次,说不定他的内丹也受损,就再也没有能耐害你了。”

季林松嘴角抽搐,“小师妹,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手软了。”

“不要他的命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我对伤害我身边人的人从不手软。”洛攸宁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面无表情道,“早些回来,免得大师兄惦记。”

“啧……小师妹,是你惦记我吧。要不我不去了,你帮我拦住五师妹?”

“快去!”洛攸宁一脚踹在季林松腿上。

“好好好!去!你也多保重!”

洛攸宁看着季林松消失在眼前,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

她让季林松前去沧海派,也不仅仅是因为汐月花,还因为她想季林松解开心结。当年的事情给季林松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其他人无法估量。

可细细算来,那次之后,季林松都有十年未曾下过山了。这还是第一次,虽是意外,可洛攸宁还是想逼他一把。

毕竟他不下山就只会折腾凌云派的人,他下山折腾的就是旁人。

“呼——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洛攸宁叹口气,回了凌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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