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所说的话,立刻让我精神一震,忙问:“那俩人长的什么样子?”

程刚抬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就冲我摊开了手,手脏乎乎地,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不解看着程刚,不清楚他向我伸手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刚想问,嘴伯却将一盒烟拍在了程刚的手中,程刚立刻笑呵呵地收了起来。

一个傻子竟然在别人问他问题的时候向提问着索要好处,这个程刚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就在我怀疑程刚是个精神非常正常的人时,他做了一个动作,让我立刻打消了这想法。

程刚接过烟,如获珍宝一样,将烟踹到了怀里,但立刻又觉得不安全,脸上就表现出一丝慌乱,竟然不知道把烟放在什么地方,一只手还用力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放烟的地方,他一只手拉开裤子,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肚皮,将烟放到了自己的裤裆里,然后两只脏手抓了抓垂到了膝盖的裤裆,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我皱着眉头,看着程刚将烟放好,又问:“那两个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程刚说:“长的像人的样子。”

我不由自己也挠了挠头发,对程刚的回答感到无奈。

“这两个人是男是女?”嘴伯问。

“有男有女。”程刚说。

“你能带我们去洛河吗?”嘴伯问。

程刚点点头,又向我们伸出了手,向我们索要东西,我翻出身上的半盒烟递给他。程刚就将又烟放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跟我来。”说完程刚就转身就走。

我和嘴伯本想再准备一下,见程刚转身就走,只好拿起背包跟了上去。

我们跟着程刚很快就出了村子,向着东南方向走去,当我们来到那座高可入云的大山面前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程刚的速度奇快,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在山里走动,但这可害苦了我和嘴伯,一路磕磕绊绊,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他把我们落下。特别是嘴伯,原本身上就有伤,现在又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已经是气喘吁吁,脸色已经变得发白。

“程刚,你走慢点,我们跟不上了。”我忙喊住程刚。

程刚在前面停了下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我们。

“要翻过这座山吗?”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仰头看去,整座山黑压压地。

“有近路。”程刚笑呵呵地说。

嘴伯走到程刚身边,和他一起坐在了石头上,喘着气说:“兄弟,咱们能不能明天再走,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路。”

程刚声音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大声说:“我兄弟早死啦。”他的声音之大,立刻传出去很远,惊起了无数的山鸟“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嘴伯忙用手制止程刚住嘴,然后看向我,说:“咱们不能走了,等天亮再走。”

我们选了一个可供避风的地方,升起了篝火,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食物,我递给程刚一个面包和一瓶水,程刚高兴的吃了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海伯所说的赵明的事情,就把自己的疑问讲了出来,想听听嘴伯的看法。

“你怎么看海伯说赵明十年前回到了洛河这件事?”

嘴伯沉吟了片刻,说:“海伯说当时他们看到了赵明,但也只是从声音辨别是赵明,并没有看到赵明的本人。”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是赵明?”我有点想不明白嘴伯为什么会这么想。

嘴伯谨慎的说:“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赵四海的父亲是十年前死的,而在他死之前赵明却出现在洛河,并且一个晚上杀死了洛河所有四十岁以上的人,你不认为这很蹊跷吗?”

嘴伯的话立刻提醒了我,是啊,这难道是巧合?

嘴伯往火里添了把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对于赵家这个神秘的家族,任何大胆的猜测都是有可能的,我忙催促嘴伯讲出来。

“我认为当时回到洛河的人并不是赵明,而是赵四海的父亲,赵家是一个神秘的家族,关于赵家的一些奇闻怪事,四十岁以上的人肯定都有所耳闻,为了不让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他就用了某种方法将这些有可能知道他们家族秘密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杀死。而且他还算准了这么多人离奇死亡后,肯定会造成恐慌,就特意提供黄金,给剩下的人搬离洛河提供资金,让有关赵家的消息从此绝迹!”

关于嘴伯的猜测,不可谓不大胆,但也确实合情合理。

我冥想了一会儿,说:“赵四海的父亲肯定是十年前死的,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和赵婆婆的尸体化成了水。这样看来,赵四海的父亲是在临死之前回到了洛河,并且一手策划了这起谋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