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比起他与淮殊从小到大的情谊,他与黎子彦相处的这月余时光实在不值一提。
但即便如此,他在见到黎子彦的时候,也是潜意识的把黎子彦当成了失而复得的爱人,所以在那不算长的相处时光中,他也确确实实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你知道吗?孟向荣也曾经来过这间地牢,不过他当时是作为施刑者,而你如今却是作为受刑者”
於行的一番话惊醒了尚在沉思的孟永安,他抬眼望向於行,“你你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难道你对孟向荣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吗?”
孟永安心中当然明白这神秘人的意思,他看了看这间石牢,又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难道是你指使我兄长做出了那样的事?!”
“指使?”於行摇了摇头,“应该说是我看中了他的残暴嗜血,所以才专门建造了这间石牢供他发泄”
“你你莫要污蔑我兄长!”孟永安虽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却听不得这人说他已逝兄长的坏话!
“你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又有什么必要骗你”
孟永安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在他的记忆中,兄长饱读诗书,上敬父母,下友兄弟,虽然后来因为黎子彦的事情,他的兄长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但即便如此也这人所说的残暴嗜血沾不上边!
就在孟永安脑中思绪乱作一团之时,他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忽然脱口而道,“你你是国师?!”
“哦?”听到孟永安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於行有些惊奇的说道,“你应该没有见过我吧”
“”孟永安没有回答於行的这个问题,事实上,他确实没有见过於行。
而他之所以能够认出於行,则是因为他刚刚回想有关自己兄长的事情时,忽然想起他的兄长曾对他提起过国师的事情。
孟永安依稀记得,自己的兄长说国师脸带半张鎏金黑面具,而他当时就对国师为何带着半张面具而感到十分奇怪,所以这才印象深刻了些
看孟永安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死死瞪着他,於行心中一动道,“是孟向荣对你提起过我?”
没想到这於行竟这么快就猜中了他心中的想法,孟永安不由对於行更为忌惮了,“我兄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点了点头,於行道,“确实有些关系,不过对于他的死也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於行的话与昨晚黎子彦对他说的有些相似,都是这般似是而非,但他如今对于自己兄长的死却依旧一无所知!
“这么说吧,孟向荣虽然在朝中任职,但他暗中也在为我做事,他死的那晚,是我让他把黎子彦带到那处宅院的,可没想到孟向荣时运不济,竟在我与黎子彦斗法之时被波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听到於行把自己兄长的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孟永安的双眸顿时就红了,“这么说,我兄长确确实实是死于你与黎子彦之手了?!”
“这么说也没错”
“你们!难道对我兄长的死就毫无愧疚之心吗?!”
在听到於行亲口说出自己的兄长是因他与黎子彦之故而死后,孟永安此时除了对於行的恨意外,心中原本的那点对黎子彦的愧疚与怜惜之情却是烟消云散了!
“愧疚?”於行感到有些好笑,“你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会因这只蚂蚁的死而心存愧疚吗?”
听到於行这嘲笑般的话语,孟永安心中的怒火几欲冲破胸腔,他双目泛红的瞪着於行许久,最后却忽然颓然的低下了头。
“怪我都怪我我当时要是不把黎子彦带入府中,也就不会有这日后的是是非非,也就不会让我兄长这般不明不白的枉死”
这一刻,说是悔恨也好,说是迁怒也罢,孟永安自私的把所有的过错都统统推到了他与黎子彦的孽缘之上。
若是一切能够重来,孟永安发誓绝不会再与黎子彦有任何的牵扯,哪怕因此而至死也无法再记起他所恋慕的殷淮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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