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很多地方,途径山水日月,看潮起潮落,月明星稀与那里的人,后来我看过万种风景,万种哀,依旧未见我的意中人。

再往前翻,还有很多。

而最新的一条,赫然是事情发生的那天,臧荣山上的那场不欢而散之后。

我曾被人温柔以待,所以想要偿还这份恩情。

……

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某天受害者换位思考了一下,差点被斐梨的人生视角虐哭,他们的一开始并不美好,掺杂着很多不该存在在夫妻二人之间的秘密,他离开龙山居是放过她,也是放过自己。

一个东西,你不能总沉迷于结束的痛苦中,也要往好处想一想。

哪怕是最绝望的时候呢,李佑霖甚至都想过以后养条狗再养只猫,一人一狗一猫,也可以过得很好。

屏幕上刺目的话还在昭示着存在感我不一定非要有男人才会过的好,毕竟辛亥革命都胜利了,没必要非得整那一套满清思想。

这话得反过来。

“我不一定非要有女人才会过得很好。”

但有一定比没有的好。

幸运的是他后来遇到一个名叫斐梨的例外,不幸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说要崩塌的时候,毫无征兆的顷刻就陷落成一团散沙。

她曾毫无征兆的闯入自己的世界,并在此驻扎,可分明是她将自己的世界改变成如今这样面目全非的样子,当事人却要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可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好的事情。

剥丝抽茧之后,起码呢,你还欠我一句解释。

屏幕定格在那句话中,鼠标甚至都没能移开。

我曾被人温柔以待,所以想要偿还这份恩情……应该也不仅仅是这样,我并非圣母耶稣,当然是个人利益至上,所以我有时候希望他能有一天能明白我的心情,有的时候却希望他永远也不知道的好。

因为如果这一切注定只是大梦一场空,那我天真的希望留下来的只有我的好,而不是我说的谎。

李佑霖想她真的很喜欢我

即便他再迟钝,也该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

为什么我没能早一点发现?

又苦恼。

那我呢。

男人突然在清醒着的时候有了一个非要被解答不可的疑问。

她喜欢我,那我呢。

知道她是不同的,明白她是特别的,却从没有去那方面想过。

想来想去,而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那天在商场,她们没有再多的交谈,短暂的寒暄后,他只能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以至于什么都忘了问,忘了问,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也忘了唐突问,那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

“那我怎么知道,拜托你老婆哎大哥。”

“哇我早提醒过你了渣男,你竟然才发现?”

李佑霖问:“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一年多前我就告诉你了,她肯定喜欢你,而且你想想,自从斐小梨摘出了你的生活,你天天斐梨斐梨的挂嘴上,肯定不是恨死了她就是爱死了她啊,不然呢,你当叫魂啊。”

虽然我曾以为是前者,但没差,一样的。

于柏川觉得他应该在年底的时候提高自己的咨询费,虽然他根本也不差钱,但如果哪天医生的工资支付不起他昂贵的梦想,于柏川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家继承皇位,幸好现在他吃喝玩乐都不缺,也没什么大的梦想。

而且哪怕他家里没有皇位等着继承,自己也只是社会上一个很是苦逼的心理咨询师,那也是人,不是精神垃圾处理机,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咨询我,你的判断呢,你的理智呢,你确定要这样大材小用,而不是在公司的重大决策上也问问我的意见嘛?

rry,我只是你的心理医生,治病救人的医生懂?不是你妈,你爸,你老婆,你儿子,孙子,或者保姆好嘛。

李佑霖没能发现于柏川的嫌弃,苦恼的问:“你说我这会儿,这个年纪要是惊觉自己情窦初开,竟然喜欢了一个比我小一轮还是我老婆的小孩……听上去是不是很禽兽,很苦逼。”

已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于柏川点点头,赞同说:“听上去是挺禽兽苦逼的,不说别的,你早干嘛去了,我都明里暗里提醒你多少回了,又不是拿的苦情戏剧本,却活脱脱把生活活成了泪的海洋,那么多挽回发现的机会你早干嘛去了?哦你以为在拍偶像霸总剧,这会儿正好演到好马回头,而你拿着剧本照着演绎好一出千里追妻血泪剧?过时了哥哥。”

“……”

你不早就知道了斐梨对你是特别?

“甭说了好兄弟,哪怕你这会儿告诉我你其实是没谈过恋爱,刚刚清醒那也不管用了,你以为这是在公司里丢了钱,助理还给你保存着?别太天真,快递过了十天不去拿还会给你退回,更别说人了,人当然是会变的。”

李佑霖:“……”你说的太对以至于我无法反驳。

话罢于柏川良心稍微不安,惊觉此人是客户病患,还每天都在给他制造gp,态度委婉了些:“哎,这事也怪我,在你天天斐梨斐梨的挂嘴上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真相,没发现的理由大概就是没想过你真这么禽兽,那么嫩的草也能下去嘴……恩,再者说,除了你老婆,我还真没见你怕过谁,那会儿就有苗头了,你竟还没有发现,只担心自己注孤生想治病,结果因为有了药所以自觉后顾无忧浪费了一年,竟然还是原地踏步?拜托,曾经上帝为你送来了房间钥匙,结果你不屑一顾把他扔给了上帝并送上一句老子不需要!”

“现在你倒是想要钥匙了,但是八成你得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空乏其身,行伏乱其所为……八成人家还恰好去火星串门,不想见你呢。”

……

虽然但我还是觉得我能被拯救一下。

于柏川委婉道:“那你只有祈祷奇迹会出现了,反正我要是斐梨,你老婆的话,我只会觉得你脑子有病。”

“那我还是等奇迹出现吧。”

……

挂断电话后不多时,李佑霖又收到了于柏川的短信。

哥们儿,虽说从小到大你样样精通,成绩名列跟我的孙山隔了一座珠穆朗玛,辩论比赛舌战群儒最后战胜了文学系有名的千嘴大师拿下冠军,眼看竞争不过我一度改变战略,将你看成是偶像,结果这么没想到,叱咤风云,独领风骚,坐拥皇位的你陷入恋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学鸡啊。

……

“买给我的?”一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女人逛街的冲动,那之后她确实有些心不在焉,但很快就淹没在熙攘的商场里,她被人簇拥着来回的过程中。

“对啊,不然我买女装给我自己穿?回都回来了,朋友结婚怎么也得露个面吧。”

斐梨强忍着意志不要分心去想一个男人的女装艰难发问:“……你就这么替我决定了?”

薛明难得的语重心长:“这结婚呢,一辈子不一定只有一次,但是毕竟是你朋友这辈子第一次结婚,意义不一样,错过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话虽这么说,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商量的意味。

斐梨手里捻着衣服一角,薛明抬头笑着对年纪不大的销售员说打包,小姑娘笑脸盈盈的说了句:“您对女朋友可真好。”

薛明大方一笑道:“没有,这是我老婆。”

斐梨:“……”

真不愧是主攻文学的,巧言令色至极还涵盖一堆大道理,你要与他讲道理,最好先做好被说服的准备。

斐梨放任发挥女人的天性,任由眼睛与目光在各种衣架上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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