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大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左一右站在床头的两个高大的身影,昏迷过去的记忆也逐渐回笼。

等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时蒙德总算看清了那两只虫的脸顿时有一种想重新昏迷过去的冲动。

只可惜在场的两只雌虫早就眼尖地看见了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幕。

&ldqu;你醒了?&rdqu;白子潇问。

&ldqu;嗯。&rdqu;蒙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含糊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ldqu;你醒了就好那我们就回去吧。&rdqu;

白子潇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蒙德刚才的糊弄不根据蒙德的观察来看,自己的前辈好像是没有多少精力能放在自己身上。

前辈他干什么了?怎么总有一种前辈已经被榨干了的感觉。

即使光线十分昏暗蒙德还是能看清白子潇脸上的疲惫和生无可恋。

于是他又把头转向了另一个身影,对方背对着窗户的光,巨大的雌虫翅膀遮住了一片亮色只剩下一大片让蒙德心生畏惧的黑色阴影。

背光的条件下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还是从钢合金做的翅膀辨别了来人的身份。

是那天那个、明显身份最高的雌虫。

他来这里干什么?自己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不大的压抑空间内,尽管蒙德心里跟挠痒痒一样好奇但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想问问题的那张嘴。

两个雌虫一个雄虫怎么看也不是他能随便插嘴的样子。

&ldqu;那你就跟我走吧。&rdqu;

白子潇也懒得跟蒙德解释,丢下一句话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而一旁的雌虫依旧站在原地长着翅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ldqu;好,欸等等我我走得慢。&rdqu;

两只虫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在光网上背了几百条&ldqu;雌虫犯错时应该怎么说&rdqu;的白梦泽看见房门开后就迎上去脸上还带着一百零五度的笑容。

&ldqu;雌父嗯嗯嗯?&rdqu;

他看着出来的白子潇,脑子懵圈了,好朋友现在不应该是在主星上吗?

哦懂了好

朋友也是来这里品尝雄虫的吧。

紧接着,他又看见跟在白子潇后面出来的蒙德,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大脑又宕机了。

这只雄虫难道此刻不应该在繁殖所做贡献,来洗刷他的罪过吗?

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白梦泽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脑容量已经不够用了。

先是想玩小雄虫被雌父抓了个正着,然后又在房间口碰到了刚刚恋恋不舍告别的好朋友,之后又看见一只逃跑的罪雄。

等白梦泽梳理了一遍反应过来后,就看见时清越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

&ldqu;那个雌父,你听我解释。&rdqu;白梦泽面前挤出一个笑容。

&ldqu;不用了。&rdqu;时清越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ldqu;雌父,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吧‐‐&rdqu;白梦泽抱着时清越大腿开始哭嚎。

&ldqu;我是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咳,没有下次。&rdqu;

时清越不留痕迹躲开了自己小儿子的两只爪子,整理了一下衣袖后,转身离开。

&ldqu;欸?我难道就这样逃过去了?有点不对劲啊。&rdqu;

白梦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家雌父的远去的背影摸摸下巴,总感觉刚才的对方比记忆中略有些不同。

不是指突然从冷酷变成手软,只是单纯从外表看想起来了,雌父往日一丝不苟的军装刚刚好像多了不少折痕。

不仅衣服上有了折痕,就连领口处好像也乱了不少。

白梦泽又想起刚才离开的两只虫,背后一凉,只觉得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内心也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雌父该不会和他基友以及小雄虫,玩起了三虫行吧!

而睡了一觉精神满满的蒙德,还不知道自己的清白即将被误会,此刻正紧张地看着靠墙坐下的白子潇。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从那栋隐秘的大型建筑中走出来后,白子潇就领着他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非常阴暗的小巷子中。

这条路不是回那个小餐厅的路,但穿越过来举目无亲、又身陷囹圄的蒙德对着白子潇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而就在他们走进小巷子中的下一秒,走在前面的白子潇突然靠着墙滑落在地。

&ldqu;前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rdqu;蒙德焦虑道,什么下毒下药乱七八糟的手段一下子划过脑海。&ldqu;没事,这里比餐厅那里安全,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rdqu;

白子潇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一脸苦涩,他看着蒙德依旧焦虑的表情,好心补充了一句,

&ldqu;真的没有事,只是我有点咳有点疲惫罢了。&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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