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鸟浑身动了动，两眼挣扎着睁开。
聂楼正站在它巨大的眼睛前，能清晰看见它眼中自己的倒影。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白鸟腹腔震动，竟能发出人言。
聂楼向它拱了拱手：“晚辈聂楼，恰经过此地。”
那白鸟睁着眼睛定定注视着聂楼许久，费力动了动，翅膀下飞出一只白色小鸟，欢快地绕着聂楼转圈。
见聂楼面色不解地看向自己，白鸟出声解释：“吾乃上古神兽鲲鹏，与那老凤凰相斗，未曾想竟会两败俱伤。”
“老凤凰已死，吾也即将陨落，现将幼崽托付与尔，尔可愿与它，永结契约？”
聂楼看着停在他肩膀上的小鲲鹏，点了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鲲鹏双目渐渐盍上，眉心凝出一粒透明晶体，飘至聂楼面前。
“接着它。”
聂楼在面前抬起手掌，看着这粒晶体在自己手掌处渐渐消失。
鲲鹏说完这句话，再没有睁开过眼睛。
年岁尚小的小鲲鹏被聂楼抱在怀里，一滴滴清澈透明的眼泪砸在聂楼手背上。
日色西斜，面前的鲲鹏渐渐化作一堆白色羽毛。
鲲鹏陨落了。
聂楼咬破指尖在小鲲鹏眉心一点，两者身上繁复符文显出光亮。
待契约结成，小鲲鹏却消失在聂楼怀里。
聂楼左右寻它不得时，它又突兀出现在聂楼肩头。
“去哪里了？”
聂楼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鲲鹏轻轻啄了啄聂楼的手腕内侧。
聂楼翻过自己手掌看了看，手腕内侧，一道羽毛标志分外引人注目。
聂楼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这道印记，却被带入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像是一个空间巨大的储物戒指，只是这里能放入活物，储物戒指之类只能放入死物。
聂楼摸了摸小鲲鹏的头，想起来还没有给它取个名字。
“这么小一只，就叫小小吧。”
聂楼将它安置在这方空间里，出了这片山脉，回到聂家。
才要进门口，便在门口被人拦下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来主家！”
一妇人指着聂楼骂道。
这泼辣妇人身边还歪歪斜斜站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挣脱了妇人拉着她的手，扑着抱住聂楼右腿，口中痴痴喊道：“相公......相公......”
聂楼见这两人俱是无力女子，不愿同这两人计较，抬步便要进聂家大门。
那泼辣妇人却不肯放他就这样进去，聂楼又不愿对这两人动粗，一时竟被这两人纠缠在门口。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