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面的女人并不多,皇上勤于政务,能够得到圣宠的妃子就更有限了。虽然金贵人和年钺宜同住在翊坤宫里面,但是皇上留宿在金贵人宫里面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后宫。
毕竟金贵人是个一直都没有恩宠的人,大家都忽视了她的存在,完全没想到这么一个人能留住皇上。
再加上年钺宜平日里和熹妃、齐妃关系都非常要好,连一向不愿与人为伍的言妃都经常与年钺宜来往,大家就更加鄙夷金贵人昨夜承宠的事情了。
宫里的女人,要么出自世家大族,要么出自功勋权贵之家,再不济,她们父亲也是个四五品的官员。从没有一个女人像金贵人一样,身份地位,往上数十代都找不出一个有名头的。
这样的女人承了圣宠,哪怕只是一夜,也叫她们心里不舒坦,更何况这份圣宠还是从别人宫里硬拽来的。
晨请之时,齐妃、言妃都冷眼打量着金贵人,心里满是不屑。
不过,这倒不是今日里最令大家感到不快的事情,皇后接下来要公布的大事,才是她们真正要为之担忧的。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郑重地说着:“皇上操劳于政务,并不流连于后宫,更是迟迟不愿选秀。本宫秉持着一国之母的责任,不得不考虑皇嗣的繁衍。如今皇上膝下仅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四个儿子,相较于前朝历代,实在是称不上子嗣昌隆。为此,本宫与皇上商议,决定于半月后举行选秀,充容后宫,良辰吉日既定,还请各位妹妹们从中协助,帮助皇上选取出最为贤能的女子,好为皇家绵延后嗣。”
此话一出,众位妃嫔都顾不得去想金贵人的事情了。秀女进宫对她们来说都是大事情,毕竟谁都不愿意再多几个女人到宫里来跟她们分皇上的宠爱。
言妃率先问着:“此次选举秀女可是从满蒙八旗里面选?若是再进几个汉人女子,跟那些个身份卑贱的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是廉耻,那可怎么是好?”
皇后平和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如今早已是满蒙一家,哪里还分什么满人汉人呢?你这话也说得太过了一些。”
齐妃向来不喜欢她拿这个来说事儿,也在一旁愤愤地说着:“可不是嘛,咱们汉人怎了?难不成还能低你们一等?谁卑贱不知廉耻了?”
言妃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瞥了齐妃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坐在最后面的金贵人,尖酸地说着:“我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汉人,就是格外的不喜欢那种明明身份低贱,还老想着往上爬的人罢了。难道你们天天只知道坐在院子里闲谈,却看不见身边有不知廉耻之人吗?”
大家跟随着言妃的眼光看向了金贵人,金贵人早已羞红了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齐妃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说嘛,你可好些日子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原来是被某些人的下作手段给刺激到了。”
“够了!”皇后冷声说道,“大家都是在一个后宫里生活的好姐妹,怎么能把这样的词汇挂在嘴边儿?还有娘娘、主子的样子吗?以后若是再到我的宫里说这些个酸话,就不要怪我不给各位留情面了。”
见皇后生了气,大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诺诺地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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