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的几个大字还是吸引了赖青山的注意力。

这几个字他恰巧认识。

小……康……之……路……

锤子的小康之路,赖青山心里骂了一句。

他正骂咧咧地准备回家。

不对,这些石头……好像有点眼熟。

赖青山倒了回去,蹲在石头面前,也不管太阳有多晒人,就这么歪头盯着地面上的这些石头……

这尼玛的批……好像是庙祝子收的那些石头。

卧曰特的妈,庙祝收的石头为啥全都堆在这个地方呢?

石头、庙祝、路……

赖青山在脑海当中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哎呀……脑子好痒,要长脑子啦……

赖青山仿佛能把几件事情串起来,但是这个逻辑就是盘不顺。

后来他决定不盘了,曰特的妈,之前的石头钱没给老子,这件事没完!

赖青山脑子一转,新的赚钱方式又出现了。

……

八月,河庙嘴大队真的很热了,地面上已经能看到热浪翻卷。

这么热的天,也总能看到被晒得漆黑的中年男人蓝着破烂的深蓝色背心,戴着草帽在地里干活。

草堆树下,有人受不了,躲阴的时候,不停地扯着脖子,扯完脖子,扯手肘内侧,把痧扯出来……

看起来就像十几年后年轻人说的种草莓。

乍一听是不是还有点浪漫?

实际上呢?这一点都兴浪漫。

他们的这套操作,只是救自己的命罢了。

对了,还有放血,拿线把手指缠起来,用针在指尖指背上扎一下,把发乌的血放出来,就会缓解头晕恶心肚子痛的感觉。

不知道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老书记在这种天气的时候,就会和老婆子起个大早。

在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回到屋里,大口大口地灌水,一边灌水还在一边问,“德欢那边是不是要过礼了?”

王兴汉给老爸子滴了十滴水混在水里,避免老书记中暑。

转头再给老妈摇摇扇子。

这个时候的屋子里,比起外面来讲,那就是天堂了。

老大在院坝里呼噜呼噜地洗脸洗脖子,跟头河马似的。

老书记还会喊,“满身的汗人,你就这么洗冷水,闭了汗,要害病。”

这话喊了几十年,王耀祖和王兴汉从来也没听过,笑笑了事。

王耀祖一抹着脸上一脖子上的水,进屋灌了大口的水,“老二把蚕茧都剪了做啥?

老妈一边感受着老二送来的凉风,也是一脸好奇。

王兴汉看看桌面上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做点蚕丝皂,洗澡洗脸都可以用。”

“对皮肤好。”

“妈以后也可以用。”

吴棒华养了一辈子的蚕,也不知道蚕茧还可以做蚕丝皂。

“能让妈看看吗?”

王耀祖问,“我可以用不?”

全家一起在家里看老二做蚕丝皂。

老书记人傻了,老子刚才问的问题居然没人回答?

好吧,你们逼我的,“陈德欢的小舅子头几天要带人过来看看陈德欢他家……”

再补一句,“给你们说的那个姑娘也要跟着一起来。”

王兴汉和王耀祖的屁股同时一紧。

王兴汉扭头看着卷叶子烟的老爸,“老爸子,你前一句说的啥?”

“给你们说的那个姑娘……”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上上一句。”王兴汉打断老书记。

老书记黑着脸,“我就只记得这一句,你们舅公那边那个姑娘要一起过来。”

“爸,抽啥叶子烟,抽这个……”王耀祖也怂了。

不过老书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子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装听不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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