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特庄园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阿拉克尔乘坐黑马车离开了庄园。

马车在苹果园外停下。

“怎么了?”阿拉克尔问车夫。

“大人,前方有人挡在路中央。”

阿拉克尔打开车门。

道路上,黑短发年轻人安然矗立。

手里举着一个红色圆形大盘。

“你是……贝斯特庄园的乐师?”

他记得这人用奇怪的乐曲演奏欢快的节奏。

那节奏至今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他偶尔也忍不住哼哼两句。

“验尸官大人,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可以。”阿拉克尔点头。

“您验尸时脸上戴的布与手套是谁教您的。”

不爱洗澡的人竟然在验尸时防菌?杰克很疑惑。

另外,阿拉克尔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郁金香香皂,反正他是杰克目前见到的最干净的西方人。

“是我的老师,威廉伯爵。”

说起老师,阿拉克尔一脸崇拜。

“他年龄很大?”

“不,他和我一样大。”

“哦,那您听说酸洗醋蒸法吗?”

“那是什么?”

“没什么,您是位博学的验尸官,那您的老师一定很厉害。

这把伞送您,作为离别礼物。”

“伞?”

没有象形字,阿拉克尔根本无法理解此名的奥妙。

“对,它防水,下雨天撑在头顶,身上不用淋湿。”

“哇喔,这太妙了。”

阿拉克尔很高兴,。

杰克心道:不仅妙,雨天打红伞,你就是最靓的崽。

杰克挥手告别阿拉克尔的马车,抬脚回庄园。

“杰克,桑德尔找你。”雅各布在庄园门口出现。

“葬礼办完了?”

“还没有。”

“那我过去干什么?坟头蹦迪吗?”

“……”雅各布觉得这不是好话。

那日的欢快旋律还在耳边蹦跶着呢。

而且这两日经常听到女佣们在哼杰克演奏的旋律。

他快疯了!

不知道城堡在办葬礼吗?就算哼也要等贝拉及走了再哼。

雅各布给那些哼歌的女佣每人一银币奖励。

“是伞。”

“伞怎么了?”杰克一脸疑惑。

雅各布差点信了。

“你在上面画了画。”

“所以呢?”

“也能写字。”

“对啊!”杰克拍手,“雅各布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雅各布深吸一口气,压下抹杰克脖子的冲动。

要不是他看过杰克写的方方正正的陌生文字,他真信了。

“你给瑞贝卡的伞被桑德罗拿走了。”

杰克停下走向城堡的脚步。

“什么意思?”

“你可以带着伊萨拉和瑞贝卡住在小镇上。”

她们自由了。

杰克脸色缓和,还算有诚意。

“让瑞贝卡在这里工作吧,晚上和我一起回去。”

“好。”

杰克来到会客室。

“杰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桑德罗指着伞上密密麻麻的小方字。

淡绿色雨伞绘着青雨朦胧,明明没有具体实物,却很好看。

伞的一面还写着四行字。

“瞎写的。”

桑德罗不信。

但杰克说的竟然是真话。

桑德罗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杰克,我准备翻修庄园。”

“是得翻修。”土都染红了,谁受得了?

“我想用水泥。”

“船厂都是男爵大人您的。”

“杰克,别生气了。”桑德罗无奈,“很抱歉利用你和瑞贝卡做这件事。

但萨皮尔借醉酒奸污了我亲姐姐,她自杀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

杰克沉默了,贵族的阴暗面吗。

桑德罗继续讲道:

“但这件事我不能亲自动手。

因为拥有贝斯特血液的人有一种能力——辩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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