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芝脚步顿住,回望过来,深深看着顾衍。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这般看着。
顾衍恍然,也不再多说。
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这样,那么他们所有的沟通,都会被观察到。
从东芝的反应来看,也许她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这也是为何,她总是说话弯弯绕绕的,是怕被听到吗?
看着浑浊的夜色,顾衍目光四处游移,对着远处缓缓开口:
“我想,我明白了!”
也许这个假设不一定成立,但是目前这种状况,他们显然没有去赌的资本,只能以最稳健的角度考虑。
若是真的,未知的它能够洞悉这一切,所有的应对方式,一旦开口,便不再有效!
重新回到食堂,混乱的桌椅,散落的食物残渣被清扫干净,一切又恢复整洁。
其余种子们都已经去到大教室中,但是这里还残余着一些人。
等顾衍走进来,正见教官周全坐在一张木桌前,他的对面,则是刚刚对他刀的那人。
环视一周,在另一处,几名教官站在那里,他们面前则坐着十多个身影。
这些正是今天早上醒来的那批人,本以为他们是走运,没想到已经受到了影响。
“教官,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做出这些事。”
其中一人抬头看向教官,虽有自责,但是目光坦荡。
“我知道,这不完全怪你们。”
“我们是受到了影响是吗?”
...
教官们不语,对于眼前这些人,不知如何处理。
放任不管的话,没人会明白他们后面会做出什么举动。
会不会继续被影响?
多半会的。
可真要是对他们做些什么的话,这些是教派的种子,处理起来要考虑很多。
“你来了?”
周全看着走过来的顾衍,抬手打着招呼。
“既然和你有关,你也可以来问问。”
他说着,侧目又看向木桌对面的少年。
周全并未对他进行任何的束缚手段,相反,还对他的伤势做了一定的处理。
顾衍朝周全行了满月礼,落座在木桌的一侧,看向了沉默不语的那人,笑着打招呼,语气平和,没有丝毫怒气:
“邢刚对吗,我还记得你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睛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凶厉,但还是渗出些许血丝,看上去非常疲惫。
仔细看着刚刚差点被自己杀掉的同伴,他嘴角苦涩,
“抱歉了,兄弟。”
顾衍摇摇头,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
“没事,我命大着呢,你看,这都没能杀了我!”
邢刚无言,抬头见顾衍龇着大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隐隐有些敬佩,换做是他,哪有这么好的心态?
哪怕是一场虚惊,可毕竟前一刻还在痛下杀手,怎能真的一笑了之。
沉吟片刻,他开口说道: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实际上,从我早上醒来,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和你们离得很近,又像隔得很远,抱歉,这点我应该早些说出来的。”
这话既是对顾衍说的,也是对面前的教官说,他没能想到,会有当下这种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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