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层,左耳房。
张淮生还在弹来弹去,忽然间,房内一排壁灯都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嗒”地一声,张淮生落地了,抑制住“弹弹乐”的冲动,他赶紧跑到壁灯处挨个查看了一下。
虽然已燃烧了近一夜,但里面灯油仍是充足,不该如此闪烁才对。
“而且还是一排同时闪烁,难道...”
张淮生想到了今日一开门,壁灯次第点亮的那一幕。
“难道这壁灯还是个门铃?!”
正如此想着,眼前壁灯闪烁更急。
张淮生心有预感,便准备去门口看看情况。
不过他跑到中堂时只觉一阵凉飕飕,低头一瞧,赶紧跑回耳房把衣服穿好。
如此花了一些功夫,等到了门厅时,壁灯已经闪成一片了,像前世警报器一般。
张淮生也感觉到了门外之人的滔天怒火,心中惴惴,拎着赤木符踌躇:
“这要是开门被打个半死,可没地说理啊;
可是不开门,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是我的风格!
要是有个窥镜就好了,也好瞧瞧情况。”
想到此节,他心中一动,把赤木符贴到了壁灯之上。
立时,壁灯散漫的光线收束了起来,在灯下投影出一道人影来。
那人一脸怒容,来回踱步,时不时扣动铺首门环,随着他的动作,门厅内的其他壁灯还在同频闪烁。
张淮生看了个分明,心里却稍稍安稳,又看到投影的壁灯里不知名的灯油,只是短短一会就下去了一小截。
他赶紧把赤木符取下,贴在门上,打开了大门。
外面的人影一见大门打开,伸手一拉,怒气冲冲地骂出声来:
“二十七层的,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蹦来蹦...”
人影愣了一下,大门拉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满脸讪讪的清秀少年,正抬手向他招呼道:
“段大哥,好久不见哈~”
门外的竟然是张淮生的老上司,有“一猪之谊”的好大哥段清泉了。
段清泉清瞿的面庞上怒容渐渐消退,他伸手扶额,无奈苦笑:
“竟然是贤弟啊!你何时竟搬来了此处,又为何半夜不眠,扰人清梦?”
张淮生神情尴尬,脚趾抠地。
“噗。”
鞋底好像被抠穿了...
他若无其事,上前致歉道:
“小弟今日刚刚搬来,练功一时着迷,忘记了时辰,扰了段大哥的清梦,实是不该。
改日小弟整治一桌灵宴,向段大哥赔罪!”
段清泉闻言,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比他已高出一截的少年,而后惊讶道:
“贤弟,几日不见,身量竟超过愚兄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张淮生的双臂、双腿,瞧出了几分端倪,叹道:
“贤弟能被仙师看中,天赋果然不凡。
竟将炼身一境练到了改易根骨的地步,单臂该有千斤之力罢。
再加上如此猿臂、螳螂腿,近身对敌,贤弟可谓是占尽先机啊。”
张淮生听得好奇,忙伸手相请:
“段大哥若有闲暇,不如入内一叙,小弟正要向大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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