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十来个年轻小伙子就早早到了陈家冲约定的会合地点,杨若纤和田阿牛两人也结伴加入,跟他们互相打着招呼。
平常杨若纤就是以男儿姿态出现,大伙虽然不是特别熟悉,可也是略有耳闻,在这乡里之间并没有大都市的繁文缛节,大部分人都是率性自然,而且杨若纤一直觉得男子大多不拘小节,不会斤斤计较,更不可能哭哭啼啼,反而比女子更好相处,大多年轻人也觉得杨若纤比一般女子更好相处,不必像对待女子一样需要小心相待,处处照顾,比跟一般女子在一起要自在随意得多,况且年轻人在一起本来就容易亲近,片刻这群年轻人就熟稔起来,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一路上大家兴致颇高,丝毫也没有觉得他们现在做的是件危险的事情,一来是因为知道此处的土匪并不凶残,虽然时不时地下山,但并未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仅仅只是损失了一些粮食,比起人命来粮食每年都能长几茬子,大家心里也就没有多害怕,二来年轻人本来就阳光灿烂,不容易担忧,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山下,北面的高山就矗立在眼前了,众人毫不迟疑地走进了繁盛密林之中,一鼓作气向山林深处前进,直到累得停了下来。领头的陈勤大哥,红方脸膛,沉稳持重,他招呼大家坐下来休息大家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停下来,拿出干粮和水补充体力,再看看路线是否跑偏。
休息片刻大家继续前行,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看起来近在眼前的大山,走起来才发现原来这么远,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结果还是山头。陈勤叮嘱大家不要走散了,前后左右相互照应,认准方向再次出发,这么大的山林里,一群人仿佛融入汪洋的水滴,如果走散了就只能各自迷路。
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峭,有几个心浮气躁的家伙,便开始打退堂鼓,一边攀扯着行走,一面发出抱怨,另有几个人不动声色,杨若纤与阿牛紧跟着陈勤,丝毫不为所动。
大家爬了一程又一程,只感觉兜兜转转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到了一处开阔地,眼前还是这巍巍高山,转身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爬了这么高了,目光掠过下面一片莽莽深林之外,零零落落的村庄尽收眼底一清二楚,大家的兴致又高起来,笑骂道:“原来这帮子土匪每天都把咱们看得清清楚楚,大伙辛辛苦苦的收成他们就等着拿现成的吃,就跟自家菜园子一样,一点都不客气,看我们这次不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陈勤毕竟老成持重,他告诫大家:“大家要小心不要喧哗,土匪说不定就在山上看着,一旦遇上土匪大家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保存实力,安全最要紧。”
这么一说大家果然不再笑闹,也总算记起这次上山的目的,集中精力继续前进,对这次上山的目的也真正重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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