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人手,同样的时间,正常染坊大概只有四五十米产量,这还得是浅色。
染深色时间加一倍。
对比之下,24号地的新设备染布产量优势太大了,难怪某人会卖掉印花技术,原来傻子竟是我自己,郑小曼心里如是想。
“张大哥,”郑小曼问,“这事我爹能知道吗?”
这是个有礼貌、有边界感的好孩子,张景点头,“可以。”
视线从郑小曼身上移开,张景看见辛苦劳作的小伙伴们道,“机器还有地方需要改进,让我琢磨两天,你们先凿几天石头。”
对于干不完的活,小伙伴们没有任何意见。
这里沒有辱骂、没有歧视、一天三顿大米饭带肉,不担心被土人绑架,太幸福了!
纷纷应是,马上就去凿石,嗷嗷叫着要干活,争取让他们的张大哥明年娶两三个嫂子。
“杨师傅,”张景不知道小伙伴们的美好愿望,看向皮肤黝黑的杨三喜道,“部分模具要重铸,你和客彦提前准备好材料。”
杨三喜应是。
安排好内部事情,张景招呼郑小曼到会客室喝茶休息,15公里坐船过来,大概率屁股会遭罪。
“张大哥,洋人又出新正策了...”
“我知道,促进商业发展,让银行出钱支持。”
“不是这个,”郑小曼吐槽道,“是今天早上发布的最新正策,庆国人每年的人头税加一元。”
张景无语,加了百分之一百,他入境的时候就交了税,庆国人商会代缴。
“这条新政策的背后,是限制庆国人流入,”郑小曼分析,“洋人太坏了。”
“我认为不是,”张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很可能是洋人内部财务出了问题。”
“他们赚钱那么容易,能出什么问题?”
“妹子,”张景呵呵道,“你对统治成本一无所知啊!”
被叫妹子,郑小曼微微脸红,娇声娇气反驳道,“哪怕他们用七成的成本进行殖民统治、剿灭反抗势力,财务也不可能出问题。”
张景直白提醒,“腐败比你知道的更严重。”
“多严重?”
“阿姆斯特丹东印度公司可能会破产。”
郑小曼眼睛大睁,“这也能破产!”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张景聊天道,“往往越大的事情,背后原因越简单。”
“不可思议,”郑小曼问,“这段聊天能跟我爹说吗?”
张景点头,感觉郑小曼挺可靠,就是年纪太小了。
“张大哥,”说话时郑小曼起身站起来,“你跟圆圆先办事,我去外面走走。”
“不用,”从头到尾张景沒有碰过陈圆圆,摇头道,“今天沒那个想法。”
“下周圆圆身体不适。”
张景擦掉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我没想到古人这么热心肠,实在是太客气了,今天真的不用。”
“古人?”
“古道热肠的意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