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把皇上按坐在床边,他再不肯动。也牵着真真不让动。
真真叫宫女来床边给皇帝洗漱。
宫女用烫烫的水拧了帕子,皇上就仰起脸让她擦,像小朋友一样。
真真被拽着一只手站在床边。
她看着宫女因在热水里工作而被烫红的手,没被烫红的地方是细嫩的白,白与红都分外鲜妍;再着皇上仰起的脸,闭着眼睛轻颤的睫毛,和拽着她不肯撒开的手。
她心里立时软软,只觉众生皆苦。
众生皆在奋力求生。
真真将洗漱完的皇帝塞进被窝,往里面滚。
皇上僵持着不肯,终于说出这半天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嗡嗡的:“爱妃到里面去,哪有皇帝睡里面的。”
还有这讲究,真真无语,她跨过光绪的身体爬到床里侧。
“珍儿竟然敢从朕身上跨过去,”皇上又嗡嗡地谴责她。
你到底几个意思?真真没理他,像哄小孩一样用自由的那只手拍了拍他后背:“睡吧。”
皇上到此才终于肯松开她的手,可是一手又迅速从她腰下穿过,将真真圈了起来。随后身体往下蛄蛹,竟将头埋在真真怀里。
“给朕唱个曲儿吧,”他说话的热气喷在真真胸口。
真真用力将光绪往上拽了一点,允许他埋在自己肩窝。
唱啥呢,“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咳咳,抱歉,唱到第二句才发现歌词不大合适。
“你嗷嗷啥呢?”光绪轻笑着问。
“不好听吗?”真真反问。
“以前没听爱妃唱过,”光绪又说。
以前,以前你的珍妃不会呗。“以后唱不就得了。”
“行。”光绪弱弱应答。
二人相拥入眠。
早五点梳妆时刻。
真真单刀直入提醒皇上,“记得去瑾妃姐姐宫中走走,”君无戏言啊喂。
皇上恹恹的,“去,待会儿就去,”无精打采。
真真趁势推进,“若是能顺路去皇后宫中瞧瞧,那可就更好了。”
皇上烦躁地一摆手,“一个月见两次还不够?这世上怎的非要有初一十五,月底过完直接初二,十四结束马上十六,有何不可!”烦死了。
真真觉得好笑,“那皇上不要月圆了吗?中秋赏月不要了?大年初一也不要了?”
当然要,月圆要,中秋要,大年初一朕也要!能不要皇后就好了,皇上没搭理她的话。
“珍儿近日怎的如此大度?”皇帝疑惑问道。
咳,“皇上须得雨露均沾啊~”她心虚地瞟皇上一眼,又故作严肃说道:“往日珍儿年纪小,只想着能与皇上一处玩耍,恩爱甜蜜。如今做了妃子,转眼也要十八了,总要懂事些,才能更好地为皇上分忧,也不枉皇上待我一片心意。”
哎,我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啊,非是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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