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生气,当年为了让两个小的都能学一门手艺,她求爷爷告奶奶可没少花心思,也搭进去不少银子。
可到头来,还没三年就叫人撵了回来。
要知道但凡学徒是要先给师父打杂三年,才被允许学手艺的。
他这个与白给人干了两年多的活有什么区别。
大伯娘越想越气,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在他的脑门。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呢,在这节骨眼上整出这种事,老娘这些年花的钱全部打水漂了。”
“我没有。”
赵俊也觉得委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家娘数落,他是真的觉得很没脸。
何况,这里面还有他小时候的小伙伴。
“什么没有?没有人家能打你?能将你撵回来?”
大伯娘虽然也觉这事蹊跷,儿子在那酒楼做事也两年多了,要看上早就看上了,可她从来没听儿子提起过。
过年那会儿,她还提过要托人给两个小的说亲来着,老三一脸不情愿,反倒最老二没说什么。
可是若真是没影的事,人家能做得这么绝?
赵寡妇连忙将自家大嫂拉开,不管发生什么事,孩子都已伤成这样了,哪里还能让他伤上加伤。
苏妍妍却是一脸怪异,“大伯娘,赵俊回来你都没问过他具体怎么回事吗?”
大伯娘神色比他更奇怪,“人家不都说了吗?还用问吗?”
苏妍妍一阵无语,他们就宁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听听自家孩子的说法吗?
大伯娘没反应过来,赵深却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赵俊,你怎么说?”
赵深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赵俊。
终于有人肯听他说了,赵俊眼眶一红,全靠一口气硬了撑着才没哭出来。
大伯娘见他这样子,又想拍他,却被赵寡妇拉着了。
好半天赵俊才收拾好情绪缓缓开口,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
“那不是东家小姐,是酒楼掌柜家的姑娘。前些天来的酒楼,住在酒楼后面的小院子里,没事会到前边坐坐。
晚上关店后,我们这些在后厨打杂的收拾完,还要帮跑堂的收拾大堂。
那姑娘突然跑到我面前,将一方帕子丢在地上。
女儿家的东西,我也不敢捡,就叫了她一声,告诉她东西掉了。
她还骂我是‘呆子’,我就那天见过她一次,就没见过了。
今天一大早,大师父让我去后门将酒楼订的猪肉搬回厨房,那姑娘好像要出门,我搬东西挡了光没看到差点撞到她。
我怕手上的猪肉污了她的衣裙赔不起,赶忙后退,结果一个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猪屁股正好掉我脸上了,她许是觉得好笑,就在那扶门大笑。
然后,掌柜的过来看到后,就说我不好好干活,尽想一些歪门邪道,觊觎他家小姐,还叫人将我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赵俊越说越委屈,眼泪也成串地往下掉。
他似乎觉得有些丢人,连忙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
“嘶……”
似乎是又扯到了某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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