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掉落在一旁。
他的眼神空洞。
爸爸……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见了穿着牧师长袍的父亲。
他看了他一眼。
眼里，全是失望。
华西哭了。
“爸爸……”华西无意识地，低声呢喃：“别丢下我……”
于连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的右手，还剩两根手指。
特意被保留下来的大拇指——留着画押。
和染血的无名指。
小城满意地看着他苍白的脸，笑了。
他转头，看向玩具店老板怀里流泪的露露。
“露露。”他叫她：“该你了。”
露露恨恨地瞪着小城。
店老板松开那只捂她嘴的手。
“你个疯子。”
她突然冲上去，捡起地上的斧头。
就要往小城身上砸。
她的亲生哥哥，北先，冲上来，抱住她。
“露露！”北先大吼：“你冷静点！”
“不——！”露露挣扎：“放开我！你不是我哥！”
“我哥才不会用斧头砍人的手！你个坏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北先一把将露露推到在地。
斧头掉在一旁。
露露蜷缩在地上，她的腿撞在货架上，动不了了。
北先捡起斧头，转身向于连走去。
“咣。”
于连终于昏死过去。
“露露是我妹妹。”北先对小城说：“我替她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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